柳云泰藏在袖袍下的手掌,都捏成了拳頭,他呼出了一口氣,再次說道:“陳公子,以前的事情,都是柳家的錯,是我們柳家豬狗不如,還請你這次能夠高抬貴手,放了柳家一馬?!?
“現(xiàn)在能救得了柳家的,只有你了,只要你愿意網開一面,我柳云泰帶著整個柳家,愿意為你鞍前馬后,愿意為你鞠躬盡瘁,我們柳家可以幫你對付諸葛家?!?
柳云泰沉聲說道,今晚來這里,他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他已經放棄了尊嚴和骨氣,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了,他只想保住柳家。
陳六合冷笑更甚幾分,道:“老狗,你想的太美好了,你覺得我會放了你們嗎?你們所犯下的錯誤,足夠讓你們柳家覆滅十次都嫌少的了,我恨不得把你們挫骨揚灰!放了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
“不過,說實話,你們柳家這次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還想不讓我落地炎京,你們很有本事,膽子很大,只可惜,你們選錯了對手!從你們站在我陳六合對立面的那天開始,你們的結局就已經是注定了的,絕不會有意外!”
陳六合厲聲說道,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兇戾之色。
“陳六合,一丁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嗎?滅了柳家,對你來說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好處,相反,把柳家握在手中,成為由你揮舞的一把利刃,才能具備殺傷力。”柳云泰說道:“我們柳家有籌碼,你應該動容?!?
“你太瞧得起你們柳家了,把你們握在手中?我怕臟了我的手!”陳六合輕蔑的說道:“滾吧,你站在沈家庭院之外,都是對沈家的一種侮辱,我們之間沒有談的必要,回去準備后事吧!”
看到陳六合態(tài)度堅決,明顯不想給柳家余地走,柳云泰的老眼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狠狠盯著陳六合說道:“陳六合,狗急跳墻,你就不怕柳家跟你魚死網破嗎?況且,你只是把呂申帶回來了而已,能不能真的扳倒我們柳家,尚且還是個未知數!”
“你真以為我們柳家那般脆弱與不堪?你想摧毀就摧毀嗎?我們柳家這么多年經營下來的底蘊和人脈,不見得就保不住自己!”
柳云泰疾厲色的說道:“我勸你三思后行,不用去用一件未知的事情,來賭一張可以握在手里的王牌!”
“我們柳家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想保命而已?!绷铺┏喙恼f道。
陳六合瞇了瞇眼睛,他凝視著柳云泰,譏諷的笑道:“我必須承認你們柳家的能耐不小,這么多年的經營,早已盤根錯節(jié)牽扯甚廣,也會有很多人不希望你們柳家就這樣的覆滅了?!?
“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從你們柳家決定鋌而走險的要把我從空中擊落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陳六合嗤笑說道:“你們柳家已經離經叛道,已經踩過了紅線,做出了讓人無法容忍的惡事,你們的行為人神共憤!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有什么底蘊和關系網可嗎?誰敢?guī)湍銈冋l就是在自尋死路!”
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柳家的頭上,已經寫了個死字,清清楚楚的死字!”
陳六合的話,讓得柳云泰的身軀狠狠一顫,臉色都變了,他張了張嘴巴,強詞奪理的說道:“陳六合,你不要信口雌黃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