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陳六合收拾好碗筷,跟秦墨濃坐在了一起。
其實,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簡單,并不需要什么動人心魄、或者說感動到足以讓人哭得稀里嘩啦的作為。
他們只需要待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和體溫,這就足以讓他們非常滿足了。
“墨濃,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握著秦墨濃的手掌,陳六合柔聲問道。
“我休假了幾天,想你了,就回來看看你?!鼻啬珴鈱﹃惲先崦酪恍Γ骸昂芟牒芟??!?
“墨濃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一下飛機,就趕來了這里,連家都沒回吧?連秦伯伯的面,都沒見著?!鄙蚯逦璐蛉さ恼f道。
秦墨濃那精美的臉蛋上,瞬間就爬起了一抹紅暈,她嗔怒揚起了手掌,作勢要打沈清舞,道:“你這丫頭,嘴巴怎么也變得這么皮了,都被你哥給教壞了?!?
三人聊天,其樂融融,大家似乎都很久沒有這么輕松快樂過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曾經(jīng)待在汴洲的那段時間,讓人懷念,讓人憧憬。
可惜,那種日子,注定了是要一去不復(fù)返的,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傍晚,炎京市教育總部的家屬大院,一棟并不奢華的別墅樓外,陳六合手中提著禮品,秦墨濃輕輕敲響了房門。
不多時,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打開了房門,這名婦人的身上還圍著圍裙,雖然臉上依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但從她那精致的五官上,不難看出,她曾經(jīng)也是風(fēng)華妙美。
這,便是秦墨濃的母親。
看到秦墨濃,秦母高興壞了,趕忙拉著女兒的手,歡欣雀躍,一陣噓寒問暖。
一會兒后,秦母才看到了站在秦墨濃身后的陳六合,她滿臉笑容的說道:“小陳也來了,趕緊,趕緊進屋吧,別在外面站著了,天涼?!?
陳六合連忙問好,跟著秦墨濃一起走進了大門。
換上拖鞋,走進客廳,赫然就看到了一位老人帶著一副老花鏡,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報紙。
“爸,我回來了?!鼻啬珴鈰汕蔚膯玖艘宦?,跑到父親的身旁坐下,那模樣,哪有半點在外人面前的端莊典雅?儼然就是一個小女孩一般。
秦建軍這才放下報紙,看著身旁的女兒,佯裝慍怒的說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磕悴徽f,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家在哪兒了呢?!?
這話,明顯帶著一股子不滿和酸味。
秦墨濃扁了扁嘴唇,挽著父親的胳膊,說道:“爸,您可真酸,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這丫頭,人還沒嫁出去呢,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般,回來的第一時間都不是回家了,而是去找那小子?!鼻亟ㄜ娦αR了一聲說道。
秦墨濃的臉蛋上多了一抹暈紅,陳六合則是站在那里尷尬的笑著。
秦建軍目光轉(zhuǎn)過,掃了陳六合一眼,道:“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這么市儈了,上門還帶著禮品,難道你不知道我這里從來不收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