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點不磨嘰,立馬松開抱著顧岑璽的手:“你走吧,趕緊走?!?
顧岑璽看著上一秒還纏著他,下一秒就冷冰冰的小姑娘,詫異且不安地問:“剛才我沒有得罪你吧?”
夏天跟繞口令似的說:“如果不讓我抱你不算得罪的話,那就沒有得罪?!?
顧岑璽明白了,微一彎腰,剛勁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
夏天整個人被橫空抱了起來,他身上凜冽獨特的荷爾蒙氣息鉆進她的鼻腔。
她臉頰貼著他脖頸處的皮膚,被他攬著腰,來了兩圈干脆利落又完美的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
夏天內(nèi)心s:這是什么?愛的魔力轉(zhuǎn)圈圈?
正在房門外看著這一切的老奶奶,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露出了嗑p的快樂,笑得開心,皺紋褶皺更加深。
年輕人真會玩!
顧岑璽抱著夏天旋轉(zhuǎn)完,把頭暈乎乎的夏天放到病床上坐著。
“抱完了,喜歡嗎?”
夏天捂著腦袋:“我、我好想吐,ye~~”
顧岑璽:“……”
他伸手去拍她的背。
夏天指著門口:“你快去忙正事,別管我了?!?
直男哄妻,活著就行。
顧岑璽叫來醫(yī)護人員守著夏天,然后走出病房,和黃燦燦的奶奶一起前往三爺爺?shù)淖√帯?
三爺爺?shù)姆孔幼詮谋坏卣鸫輾Ш?,一直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
顧岑璽在黃燦燦奶奶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張偉。
此時張偉正手里拎著一個包裹,準備離開帳篷。
他看到站在門口的顧岑璽,猛的一愣,眼底閃過驚懼。
顧岑璽敏銳地捕捉到他眼底的驚懼。
顧岑璽問他:“你要去哪?”
張偉回說:“我哪也不去?!?
顧岑璽視線掃過他手里的包裹:“有人威脅你?還是有人用金錢利誘你?”
張偉怔愣住,不直面回答顧岑璽的話,顧左右而他。
“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老百姓,又沒什么本事,誰會威脅我或者利誘我啊?!?
張偉還問顧岑璽:“顧隊,你為什么會這么說?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顧岑璽的眸子更加深冷,直接問他:“昨天有一個女孩子在天坑落水,你有沒有看到推她落水的人是誰?”
張偉面對顧岑璽的詢問,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回答說:“我沒看到!”
他說的極為迅速,就好像早已經(jīng)練習了無數(shù)遍。
顧岑璽盯著他的眼睛,沉冽的聲音極有穿透力:“你確定你沒有看到兇手是誰?”
張偉正要說“我沒有”,顧岑璽直視著他的視線說:“我希望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給一個人的機會不會超過三次。”
張偉露出糾結猶豫的神色。
跟顧岑璽一起來的救援人員,立即勸說張偉:“張偉,你最好別做什么糊涂事,你要是真看到了兇手是誰,你一定要站出來指正??!”
“你說說你包庇犯人干什么?。∧闵挡簧笛?!”
“顧隊救過你的命,在以后的家園重建中還要幫助你們蓋新房,顧隊幫了你那么多,你應該站在顧隊這邊!”
張偉聽著救援人員的話,表情出現(xiàn)松動。
顧岑璽再次問他:“你看到推夏天落水的兇手是誰了嗎?”
靜默。
令人神經(jīng)緊繃的靜默過后,張偉開口回說:“我沒看到兇手是誰!”
顧岑璽的眸子似大雪霜降,幽冷如冰。
他轉(zhuǎn)身離開張偉的帳篷。
這個時候,沈吉利跑了過來,跟著顧岑璽的步子往外走。
“顧隊,問出結果了嗎?”
顧岑璽:“沒有,他說他沒看到兇手?!?
沈吉利聲音里都是遺憾:“他沒看到啊,那可怎么辦,這下真的物證人證都找不到了!”
顧岑璽的聲音很肯定:“他看到了!”
沈吉利一驚:“那他為什么說他沒看到?”
顧岑璽眸光深邃:“大概是對方給的太多了……”
沈吉利懂了:“兇手已經(jīng)收買了張偉!”
顧岑璽點頭。
沈吉利很著急:“張偉都被收買了,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顧岑璽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策……
接下來的三天,顧岑璽一直在跟蹤張偉,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既然對方給了他好處的承諾,他一定會著急兌換這些好處。
畢竟包庇犯人這種事,不僅要承擔良知上的負罪感,還很有可能會承擔法律上的審判。
所以在心理的強大壓力下,他越想要抓緊對方給他的利益好處,以免自己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顧岑璽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一直蟄伏在暗處,靜靜等待狐貍露出尾巴,張偉露出馬腳。
只待時機成熟。
另一邊。
夏天在醫(yī)院待了三天之后,終于要憋不住了。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兒真的太難聞啦,再待下去,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兒,即使用香水都壓不下去了。
夏天出院,作為她最好的二臂閨蜜,蔣雯過來接她。
蔣雯看到夏天,熱情的給夏天來了一個熊抱。
“恭喜我天姐康復出院!”
“天姐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以后我天姐一定會愛情事業(yè)雙豐收,和顧教官嗯嗯啊啊,一胎一百零八寶!”
夏天嫌棄地推開抱著她的蔣雯:“我天!一百零八寶!你當我老母豬下崽呢!”
蔣雯:“多子多福啊!”
夏天:“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蔣雯:“我的子宮說它不要。”
夏天:“我的子宮也不敢要?!?
兩個人正胳膊挽著胳膊往醫(yī)院外走,邃然,迎面一個人朝她們兩個走過來,攔住了她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