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縣令圍繞著瘦骨嶙峋的老黃牛,好奇的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咋的了,縣令大人?”蘇老頭不解的問道。
“蘇老哥,你又客氣了不是?”鄭縣令一皺眉,不滿的道。
“哈哈……”蘇老頭哈哈一笑,“是我拘泥了,鄭老弟。”
鄭縣令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然后一拍老黃牛。
“蘇老哥,這?!媸歉Q疽I的?”
“是,咋的了?”
“這牛……有何神奇之處?”
鄭縣令說完,一臉興奮的圍著老黃牛,繼續(xù)轉(zhuǎn)圈。
莫非……這是傳說中的神牛?
可是,他咋就覺得,除了要死了,也看不出啥神奇之處?
鄭縣令摸了摸牛腦袋,又去摸牛屁股……
蘇老頭嘴角抽了抽。
“鄭老弟,我正要和你說呢,這?!瓚?yīng)該符合宰殺的條件了,我琢磨著,回去就宰了它……”
“宰了它?!”
鄭縣令不可置信的大叫一聲。
蘇老頭嚇了一跳。
不宰了,留著它過年嗎?
不對,怕是這牛活不到過年的時候。
“不是,鄭老弟,你看看這牛的牙口,這都快老的沒牙了,不宰了它,留著干啥?”
蘇老頭說著,掰開老黃牛的嘴,讓鄭縣令看。
鄭縣令,“……這可是福丫買的!”
不可思議的叫。
蘇老頭,“……所以呢?”
一臉不解的問。
鄭縣令,“……”
蘇老頭,“……”
鄭縣令和蘇老頭大眼瞪小眼。
小糖寶在旁邊看的滿頭黑線,索性裝作看不見。
然后,繼續(xù)向紅紅,推銷大紅。
可惜,紅紅高傲的昂著頭,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tài)。
大紅在紅紅面前,聳拉著馬頭,一副臣服的模樣。
“紅紅,不許欺負(fù)大紅喲?!毙√菍毥逃?。
紅紅低下頭,蹭了蹭小糖寶,然后斜睨了大紅一眼,噴出一個不屑的響鼻。
大紅乖順的垂著頭,委委屈屈的想要去蹭蹭小糖寶。
紅紅見狀,突然發(fā)出一聲警告似的嘶鳴,大紅嚇得立刻后退了幾步。
小糖寶一掐腰,奶聲奶氣的道:“紅紅,你再這么霸道,我就不理你了!”
紅紅立刻討好的去蹭小糖寶。
小糖寶掐著腰,傲嬌的哼了一聲,一扭頭,不理紅紅。
紅紅,“……咴咴……”
委屈的叫了兩聲,然后抬起高傲的頭顱,主動的去蹭了蹭大紅。
大紅受寵若驚般的噴了個響鼻。
蘇老大震驚了。
“妹妹,這馬咋這么伶俐?這么通人性?!”蘇老大驚奇的問道。
蘇小六手里拿著磁石玩著兒,一副自家大哥太大驚小怪的樣子。
“大哥,紅紅本來就通人性,而且特別聽妹妹的話?!?
說完了,看了看大紅,又補(bǔ)充道:“大紅也通人性,哦,對了,咱家的大白也通人性,也特別聽妹妹的話……”
蘇小六這樣一說,蘇老大也想起了家里的小奶狗。
他總覺得那小奶狗,有些不對勁兒。
誰家的狗不是天生就會叫?
偏生大白還要學(xué)才行。
自家侄子四娃,簡直把教大白“汪汪”叫,當(dāng)成每天的活兒干了。
蘇老太太含笑看著,用手里的扇子,給小閨女扇了扇風(fēng)。
這廂鄭縣令一眼看到蘇小六手的磁石,立刻爆發(fā)了。
“福丫半路上尿個尿,都能撿塊鐵疙瘩!”鄭縣令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蘇老頭,大聲道:“那鐵疙瘩還能破個案,抓住惡人,造福百姓,就這,福丫能平白的,買一頭快死的病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