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寶接過瓷瓶,忍不住問道:“師父,您把脈的時(shí)候,連我三哥背上有傷,都能診斷出來?”
華神醫(yī)傲然的一抬下巴,“那是自然!”
否則的話,能被人稱之為不老神醫(yī)嗎?
小糖寶看看自己師父的嘚瑟表情,再看看師父蓬亂的頭發(fā),臟兮兮的脈枕,臟兮兮的布包,臟兮兮的衣服……
“師父,您這身行頭,和您的身份,實(shí)在是太不相稱了!”小糖寶感嘆道。
華神醫(yī)一滯。
隨即,梗著脖子叫道:“活到我老人家這個(gè)歲數(shù),難不成還會(huì)在乎那些皮囊之外的東西?”
“哦,也對(duì)?!毙√菍毘绨莸牡溃骸澳蔷浣惺裁?,對(duì)了,人是衣裝,佛是金裝的話,在師父這里,純屬無稽之談!”
小糖寶說到這兒,上下打量著師父,一臉認(rèn)真的道:“師父仙風(fēng)道骨,氣質(zhì)凜然,那是骨子里的東西!”
眾人,“……”
原來福丫拍起馬屁來,也這么的厲害!
華神醫(yī)聽了小糖寶的話,得意的八字眉一抖一抖的。
小糖寶把傷藥直接給了孫曼娘,說道:“三嫂,稍后你給三哥上藥吧?!?
雖然知道這兩個(gè)人,還沒有夫妻之實(shí),但是上藥這種事情,還是由三嫂來最為合適。
畢竟,這是增進(jìn)感情的好機(jī)會(huì)。
小糖寶沒有猜錯(cuò),眾人走后,孫曼娘看到蘇老三背上的觸目驚心的淤腫,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不僅如此,蘇老三的背上,還有幾道很深深淺淺的傷疤。
可見曾經(jīng)多次受過傷。
背上忽然掉落幾滴水珠,蘇老三自然是感覺到了。
“我沒事兒,不疼。”蘇老三安慰道:“這點(diǎn)兒疼和當(dāng)初所受的傷比起來,簡(jiǎn)直不值一提?!?
蘇老三這樣一說,孫曼娘的眼淚掉的更急了。
“人都是血肉之軀,怎么可能不疼?”孫曼娘哽咽道。
蘇老三一聽,翻身就要坐起來。
孫曼娘立刻道:“別動(dòng)!”
蘇老三乖乖的又趴好了。
背上的手指帶著一抹柔軟,幾絲清涼,緩緩的移動(dòng)。
所過之處,疼痛消失。
然而,本該沁涼的感覺,很快卻變得火熱起來。
甚至于灼燙的他的血液,也跟著沸騰了起來。
蘇老三的呼吸不由的微微加重。
孫曼娘立刻感覺到了,不由的開口問道:“很疼嗎?”
“不疼……”蘇老三的聲音,帶著一絲低沉的沙啞。
孫曼娘以為蘇老三故意安慰自己,不解的說道:“神醫(yī)不是說抹上之后,立刻就不疼了嗎?”
“真的不疼了。”蘇老三苦笑一聲,道。
只不過他是一個(gè)血?dú)夥絼偟哪腥?,自己媳婦兒在自己背上亂摸,他能受得住嗎?
孫曼娘哪里知道這些,聞?wù)f道:“我們是夫妻,你在我面前何須強(qiáng)撐?難不成我還會(huì)笑話你?”
“我真的不是逞強(qiáng)!”蘇老三無奈的道:“我是個(gè)男人,媳婦兒,你明白嗎?”
孫曼娘,“……”
不明白。
蘇老三側(cè)頭看向?qū)O曼娘,目光灼灼。
眸底,跳躍著一簇簇,熱辣辣的火焰。
孫曼娘,“……”
驀然明白了什么。
一張臉,瞬間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