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該如此,大伯娘的話不聽便罷了,你們小姑姑的話,誰都不能違抗!”蘇大嫂說道。
糖寶有些無奈。
大嫂的洗腦教育方法,有些問題哈。
糖寶看向了,一群有待挽救一下的大侄子,小侄子們。
“你們都是讀圣賢書的,百善孝為先,長輩們的話,都應(yīng)該聽從?!碧菍殧[出了小姑姑的架子,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自然了,你們也得有自己的明斷,不能唯唯諾諾,唯命是從?!?
“若是認(rèn)為長輩們說的話不對,也可以提出質(zhì)疑,不能盲聽盲從……”
“不用!”二盼一擺手,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小姑姑的話,我們兄弟完全可以盲聽盲從!”
“小姑姑說的,肯定是對的!”大盼也說道。
蘇承耀小秀才認(rèn)真的說道:“小姑姑是有大智慧的,做事向來真知灼見,聽小姑姑的話,不會錯的!”
“就是就是……”
所有的大小蘿卜頭,一起狂點頭。
糖寶:“……”
完了,掰不過來了!
哪怕是說話不利索的小十三,也后知后覺,慢半拍的一點一點的,小雞啄米了。
“嗯嗯,聽……小、小……姑姑……”看書喇
磕磕巴巴、奶聲奶氣,虎頭虎腦,嫩呼呼的小臉上,有一種懵懂的認(rèn)真。
糖寶:“……”
長嘆一聲,心里無限的感慨。
她爹娘當(dāng)初的洗腦教育,是多么的成功呀!
“小姑姑不必有負擔(dān)?!碧K承耀小秀才,看著糖寶鄭重的說道:“您一個人帶飛了咱們?nèi)?,以后侄兒們長大了,有了本事,合該報答小姑姑的。”
“對對,小姑姑你放心,以后我們會保護你的!”大盼和二盼,再次默契的拍胸口。
自然了,其他小的一見,也學(xué)著哥哥們的樣子,“砰砰砰”的拍胸口。
別說,小家伙們不知道收著勁兒點兒,“砰砰砰”的聲音賊響,氣勢十足。
糖寶:“……”
鼻子有點兒發(fā)酸,怎么回事兒?
蘇老頭和蘇老太太,對于一群孫子們的表現(xiàn),太滿意了。
老兩口不由的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xyi
即便是他們百年以后,也不用擔(dān)心小閨女被人欺負了。
蘇六嫂吳云霜忽然有些遲疑的說道:“我聽說,榮王府的世子妃,是逍遙王府的嫡女云霜郡主,若是榮王府被查抄,不知道會不會牽連逍遙王府?”
蘇家人面面相覷。
這種朝廷大事,距離他們的境界有些遙遠,沒有人考慮這些。
除了蘇老五和糖寶。
虞芝蘭作為當(dāng)年的翰林院大學(xué)士,即便是這些年窩在偏僻的大柳樹村,對于朝中的動向,以及權(quán)勢的更迭,都知道的很多。
這些事情,他斷斷續(xù)續(xù)的,都告訴了蘇老五。
以便蘇老五能夠更快的,進入朝廷的權(quán)利中心。
蘇老五沉吟著說道:“這不好說,逍遙王戰(zhàn)功赫赫,卻又淡泊名利,不貪戀權(quán)勢,是少有的通透之人,皇上對于逍遙王非常的滿意?!?
“況且,榮王府和逍遙王府的親事,是皇上做的媒,皇上賜的婚,倒也并非逍遙王府和榮王府,私下里有牽連……”
“如此,皇上念及逍遙王爺?shù)墓?,倒也未必會遷怒逍遙王府?!?
蘇老五說到這兒,頓了頓。
最后那句話,終歸沒有說出來。
皇上雖然不會遷怒逍遙王府,但是心里必定會多一絲猜忌。
好在,逍遙王明面上早已放權(quán),游歷天下去了。
吳云霜暗暗吁出一口氣。
“六嫂放心吧,皇上必定不會動逍遙王府的。”糖寶脆聲聲的說道。
吳云霜:“……”
表情一僵。
那口氣還沒有吁完,就卡殼了。
“那個、小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吳云霜干巴巴的說道:“逍遙王府和我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錢月梅奇怪的看了吳云霜一眼,偷偷撇了撇嘴,說道:“六弟妹這話說的,你一個孤女,自然和人家高高在上的逍遙王府,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難不成還會有人以為,你和逍遙王府是親戚?”
“那不是青天白日的說夢話嘛!”
吳云霜:“……二嫂說的是?!?
錢月梅:“……”
錢月梅驚奇了。
忽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要知道,這個六弟妹自從嫁進蘇家,就牙尖嘴利的,非常剛。
說話從來不給她這個二嫂留面子!
不但如此,還經(jīng)常和老四家的聯(lián)合起來擠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