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jǐn)看著完好無缺的小丫頭,閉了閉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不把小丫頭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著,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心的。
軒轅謹(jǐn)?shù)哪X袋微微下俯,方便小丫頭給他擦汗,聲音卻是有些沙啞的低聲說道:“以后再敢如此魯莽,跟著居心叵測的人亂跑,就把你拴起來。”
糖寶:“……”
手一頓,想要翻個白眼,但是看到小哥哥這副狼狽的樣子,到底是心疼占了上風(fēng)。
話說,除了當(dāng)年她被人販子抓了那次,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哥哥如此狼狽。
“哥哥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的?!?
糖寶說著,伸手把軒轅謹(jǐn)?shù)囊陆蟪堕_了一些,露出了一片白皙的鎖骨。
“不過,話說回來,是哥哥嫌棄騎著雪狼太丟面子,我也不好強(qiáng)迫哥哥不是?”糖寶又說道。
糖寶這句話說的聲音非常低,是踮起腳尖湊近了軒轅謹(jǐn)?shù)亩湔f的。
她生怕被大狼聽見,嫉恨軒轅謹(jǐn)。
要知道,狼是非常的記仇的。
更何況,大狼能聽懂人語,所以必須要避著大狼,不能被大狼聽到。
糖寶微熱的氣息,拂過軒轅謹(jǐn)?shù)亩洹?
軒轅謹(jǐn)?shù)亩?,泛起了一層紅暈。
糖寶動作自然,軒轅謹(jǐn)也沒有說什么,臉上的表情很正常。
但是兩個人的互動,看在其他人的眼睛里,就顯得太親密了。
特別是剛剛被大狼氣得吐血的伊沫,見狀不由的滿臉陰沉。
石榴見到軒轅謹(jǐn)和趙武追了上來,原本也是非常的高興。
太子殿下和趙師傅都帶了水囊,小姐不會渴到了!
隨即,見到自家小姐毫不避嫌的行為,又滿心的糾結(jié)。
她是上前打斷呢?還是打斷呢?
石榴看了看軒轅謹(jǐn)那副猶如從水里撈出來的樣子,最終還是扭了個頭。
算了,她什么都沒有看見!
眾人再次上路,糖寶主仆騎著雪狼,伊沫主仆騎著臟兮兮的野豬。
至于軒轅謹(jǐn)和趙武,到底還是沒有把雪狼當(dāng)坐騎,而是選擇了步行。
反正有雪狼震懾著野豬,野豬也跑不快。
伊沫不想騎野豬,但是她沒有辦法。
一群雪狼根本就不許她靠近。
她早晚要把這群雪狼抽筋剝皮,全部弄死!
伊沫在心里發(fā)誓,看向雪狼的眼神,無比的陰森。
趙武知道了前因后果后,對著一群雪狼直豎大拇指。
幸虧這些雪狼搗亂了,否則的話,自己和主子怕是跑斷腿也追不上小郡主。
伊沫忍著鼻端的臭味,拼命的催動屁股下面的野豬,奈何野豬“吭哧吭哧的”打轉(zhuǎn),就是不敢超越前面那一群禿毛狼。
動物都有趨吉避兇的本能,且不說野豬根本就跑不過雪狼,單是大狼等狼在野豬心里留下的陰影,就讓這兩頭野豬心生畏懼。
于是,情形就變成了糖寶等人浩浩蕩蕩的走在前面,一路歡聲笑語,伊沫滿臉鐵青,心里崩潰的跟在后面吃土。
綠衣一路上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主人把怒氣發(fā)泄在自己身上,自己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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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城不是南疆的都城,人口卻是比都城還多。
畢竟,南疆國君只是個吉祥物。
大祭司卻是地位超然,掌有實(shí)權(quán)。
只不過,現(xiàn)在這份權(quán)利,都是大祭司的弟弟,也就是伊沫的父親泰勒在行使。
一大群禿毛狼出現(xiàn)在城門口,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南疆之人善于御獸,在大街上經(jīng)常會看見被馴服豢養(yǎng)的豺狼虎豹。
只不過,這些雪狼的外形太獨(dú)特,城門口的人到底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是什么東西?真丑!
——完完全全的都是嫌棄的眼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