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蠻說完,一臉期盼的看向了石榴。
仿佛是篤定了,除了石榴之外,再也沒有人有那個資格。
石榴:“……”
別看我!
看我也沒用!
我跟著小姐吃香的喝辣的,干嘛要做什么大祭司?
整日住在那種冷冰冰的石頭房子里,還不把人悶死?
石榴覺得,讓她住在大祭司的宮殿里,肯定會抑郁。
她跟著自家小姐走遍千山萬水,多么的瀟灑恣意!
傻子才會留下來當(dāng)大祭司!
石榴扭開頭,避開荊蠻的目光,嘴里嘟囔道:“這還能一根繩上吊死不成?”
反正她不當(dāng)!
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
荊蠻:“……”
他直覺還真就得這一根繩上吊死。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么血鈴鐺在石榴的身上會響。
但是,他知道,除了大祭司之外,血鈴鐺沒有在任何人身上響過。
雖然伊沫極力隱瞞,但是荊蠻也不是吃素的,早就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血鈴鐺在伊沫的身上,從來沒有響起來過。藲夿尛裞網(wǎng)
荊蠻祈求的又看向了糖寶。
糖寶回了荊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她也沒有辦法。
她不可能逼迫石榴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但是,若是讓她們看著伊沫做大祭司,自然是不行的。
且不說伊沫對軒轅謹(jǐn)?shù)男乃迹瑔问菑囊聊隽舜蠹浪局?,大燕和南疆的關(guān)系上來說,糖寶等人也是必定要阻止伊沫做大祭司的。
不然的話,怕是前腳伊沫做了大祭司,后腳糖寶等人就得逃亡了。
到時候,兩國怕是會再起戰(zhàn)亂了。
不得不說,眾人的心里也都暗搓搓的想過,到底誰才最適合做南疆的大祭司。
畢竟,南疆的大祭司是誰,不僅關(guān)系到南疆的前景如何,也關(guān)系到了南疆和大燕的關(guān)系如何發(fā)展。
荊蠻明白了糖寶的意思,不由的滿臉喪氣。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啟稟主子,東西送過來了?!?
門外響起了賣貨老伯的聲音。
“抬進來!”荊蠻精神一震,吩咐道。
“是,”
雅間的門被人打開,幾個身強力壯的青年,抬著幾件家具魚貫而入。
一股清雅的檀香味兒,從一件件的家具上散發(fā)出來。
桌子、椅子、衣柜、炕屏、梳妝臺……
最后是一張簡樸大方,沒有任何雕飾的單人床。
所有這些家具都是白檀木的。
糖寶的眼睛亮了。
太后祖母若是見到這些家具,不知道會多開心!
“蘇姑娘,楊少爺,這是在下的一點兒心意,萬望二位收下?!鼻G蠻指著這些家具,誠懇的說道。
糖寶和軒轅謹(jǐn)對視一眼。
兩個人都明白,若是再推拒下去,就顯得矯情了。
而且,不利于雙方的合作。
雖然他們不會逼迫石榴搶奪大祭司之位,但是阻止伊沫當(dāng)大祭司的心思還是一樣的。
軒轅謹(jǐn)清冷的嗓音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如此便多謝荊蠻老爺了。”
荊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事,心里又涌上一絲希望。
大家都知道,軒轅謹(jǐn)和糖寶收下禮物,就等于是雙方心照不宣的達成了合作的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