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說到這兒,忽然頓住了,眼睛里閃過了一抹疑惑的表情。
隨即,又繼續(xù)動作熟練的編花環(huán)。
三下五除二的,一個花環(huán)就編成了。
糖寶仿佛沒有察覺到軒轅謹話里的漏洞,笑瞇瞇的任憑軒轅謹把花環(huán)戴到她的頭上。
兩個人戴著花環(huán)在部落里閑逛,仿佛走在畫里。
每一個白象部落的人見到糖寶,都滿臉感激恭敬的對著糖寶行禮。
他們身上涂抹了糖寶和簡風(fēng)塵熬制的藥膏,又服用了他們熬制的藥汁,身上潰爛的地方已經(jīng)不再流膿汁了,那種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們的瘙癢也減輕了許多。
原本死氣沉沉的部落已經(jīng)煥發(fā)了生機,人們仿佛都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糖寶見到人們眼睛里煥發(fā)的光彩,也很高興。
只不過,想到這里的人這么多年遭的罪,又有些難過。
白象部落的人居住的樹洞,都是圍繞著圣樹四周。
糖寶和軒轅謹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部落的外圍。
外圍生長著許多高大的白檀。
糖寶看著一棵高大的白檀樹,語氣有些復(fù)雜的說道:“哥哥,如果我能早一些來到這里就好了?!?
“這里是一方凈土,這里的人世代守護在這里,不應(yīng)該承受那么多痛苦和絕望……”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有你的什么事兒?你能來到這里就是他們的福運!”軒轅謹說道:“他們守護的是蘇啦摩,或者……”
軒轅謹說到這兒,頓了頓,看了一眼白檀樹,眸光閃了一下。
又道:“或者是佛祖,總之不管他們守護的是誰,救了他們的都你,無論是蘇啦摩還是佛祖,都應(yīng)該感謝你。”
軒轅謹說完,好像是看不得糖寶皺眉,伸手想要撫平糖寶皺起的眉頭。
糖寶:“……”
好吧,哥哥竟然連佛祖都想到了。
不過,九歲的哥哥就能說出這番道理,只能說是天資聰慧,無人能及,是不是?
“我承受過蘇啦摩和佛祖的饋贈,享受了他們賜給我的榮耀,理當(dāng)回饋他們的子民?!碧菍氄f道。
軒轅謹仍在執(zhí)著的想要撫平糖寶的眉頭。
“沒有什么理應(yīng)!你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小小年紀,不要皺眉,要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那些家國大事,民生疾苦,都不應(yīng)該是你一個小丫頭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避庌@謹語氣嚴肅的說道。
糖寶:“……”
她好像沒有那么偉大哈?
哥哥這樣說,她都感到不好意思了。
“哥哥只知道說我,那哥哥你呢?你也才九歲,不是也一直把社稷安康,百姓疾苦當(dāng)成自己的責(zé)任嗎?”糖寶眨了眨眼睛,反問道。
“我和你不同,我是大燕的太子,生來就是皇家之人,我享受了權(quán)利帶來的福利,自然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責(zé)任。”軒轅謹語氣肯定的說道。
糖寶:“……哦哦。”
其實,她想提醒哥哥,九歲的哥哥只是個廢太子,不用承擔(dān)責(zé)任。
一頭白象從白檀林中走出來,動作親昵的用長長的鼻子去碰糖寶的手。
糖寶認了出來,這就是昨天馱著她的那頭白象。
糖寶掏出一粒紅果果,笑瞇瞇的送給白象。
“送你吃?!碧菍毜?。
白象用鼻子一卷,紅果果瞬間不見了。
隨即,象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糖寶:“……”
軒轅謹:“……”
他們昨天果真沒有眼花兒。
這么近距離的被一頭白象笑臉相對,真是——有夠驚悚的。
好在,他們的承受能力強,早就在大狼那里得到了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