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疆看她坐好,脫下軍大衣蓋在姜晚婉身上:“路遠(yuǎn),天冷,不要凍壞了?!?
知道姜晚婉看他穿毛衣站外面要真的生氣,沈行疆蓋完就回去了。
他黑衣黑褲,走在皚皚白雪間,風(fēng)雪塑著他的身骨,寸寸散發(fā)著寡淡禁欲的氣息。
許蘭上車,扯了沈行疆的大衣蓋在腿上一些:“二柱子咱快走吧,等下別讓你四嫂把眼睛看出來了,她舍不得老四呢?!?
姜晚婉被戳中心事害羞地捂住眼睛。
但她還是忍不住偷看那個細(xì)心又雋秀的男人。
......她的男人。
二柱子看到姜晚婉和沈行疆婚后關(guān)系好,高興,吆喝聲也比平時大:“駕!”
毛驢吃飽了草料,抬著蹄子踢踢踏踏走起來,去縣城的路它走了太多次,認(rèn)路,自己就知道什么時候上坡、拐彎,是緩是急。
姜晚婉和許蘭都有些沒睡好,靠在一起打盹兒。
“等等!是二柱子嗎?你等我一下!”
冬日里往縣城走的人不錯,雪路沒有踩實,姜憐深一腳淺一腳追了上來,她穿著黑色的長襖子,跑得很急。
二柱子常年在外面走,耳力比一般人好很多的,聽到聲音問姜晚婉:“四嫂,是姜憐,我們要等她嗎?”
他哥可特意囑咐了,這娘們不是好鳥,叫他們在生產(chǎn)隊的兄弟們多照顧嫂子,盡可能不要幫著娘們。
姜晚婉抬起頭,看到姜憐狼狽追車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