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很輕潤,從后面響起,圍脖繞在脖子上,纏住了秦小也的心跳,她忽然沉默下來,面無表情的出去了。
姜晚婉在這倆人身上嗅到了不太對勁的味道。
沈業(yè)軍喝的有點多,踉踉蹌蹌?wù)酒饋?,沈行疆扶了他一把,沈業(yè)軍高興地樂了:“我大兒子長大了?!?
喝多了,忍不住想到以前。
沈行疆從小就長得比一般孩子高,性子早熟,但是懂事,貼心,從來沒有因為生產(chǎn)隊其他孩子罵他沒有娘的野孩子回家鬧。
他沈業(yè)軍沒能耐。
相中的女人來的時候就懷孕了,他抽了一夜旱煙,第二天還是和家里說把她娶了,婚后她不讓他碰,生完孩子沒多久她就和人跑了。
但這個孩子學(xué)會的第一個字是‘爹’。
沈業(yè)軍把程含章送上車,看著車離開,他苦笑著摸了摸后腦勺,抓了抓頭發(fā)。
“誒......”
沈行疆身體還沒好利索,姜晚婉扶著沈行疆回屋,沈行疆傷口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他享受和姜晚婉貼在一起的感覺,把大部分重量壓她身上。
沈業(yè)軍:“兒子,我有話和你說?!?
冬日天短,不下雪的時候天都是灰蒙蒙的,遠處的山脈籠罩在飛雪和灰暗中,清冷沒有溫度,察喀爾生產(chǎn)隊被大雪籠罩,一片銀白,楊樹柳樹的枝干上掛著銀霜,天地之間被冰雪塑住。
沈業(yè)軍看著家門口的景色,他感慨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率先進屋了。
飯桌還沒收拾,盤子里剩了幾塊土豆,其余的菜吃的七七八八,爐子里面的柴火劈啪作響,把屋里的酒味兒發(fā)酵。
沈業(yè)軍進屋坐在桌前,倒了一盅酒仰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