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野菊拿著三十塊下山,腳步飄飄然,看天瓦藍瓦藍,看雪潔白無瑕,瞅啥心里都高興。
她把錢塞鞋殼郎里,走路的時候踩著三張大團結,步履生風。
氣順了,心里美了。
劉野菊咳了咳,挺起了胸膛,她常年干活,喜歡含肩膀弓背,忽然把后背挺直了,其實挺難受的。
但她就喜歡用鼻孔看人的感覺!
劉野菊把包裹塞到柜子底下,先放這,明個兒就埋老四媳婦兒屋里去。
隔天一早,天蒙蒙亮,不知道誰家的雞叫了幾聲。
姜晚婉穿上粉襖子,戴上粉色頭巾,打扮的像是秦淮河邊上的嫩荷一角,俏生生的,她用一件舊毛衣包裹上姜有肉抱在懷里,挎著藍色的三角布兜出門了。
“誒?鎖頭呢?”
三房門前有個舊鎖頭,平時就掛門把上,啥時候被人扯走了?
姜晚婉找了一圈沒找到,她進屋把賺錢的信封和手札放身上背著,屋子里剩下的沒啥值錢東西,也不怕人翻。
二柱子看她出來,拿著掃帚把板車上的雪花掃下去。
姜晚婉爬上車,蓋上被子。
二柱子駕著驢車往五華山軍區(qū)去了:“嫂子你昨天做的雞丁咸菜太好吃了,我奶吃了兩碗飯?!?
他人前裝窮,關上門也吃起大米白面來,但在四嫂面前自然有啥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