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跪在雪地里,她不敢起來,她怕家里人不要她。
為什么大家都不喜歡她了?
都怪井芝蘭。
沈糖跪滿兩個小時,臉凍得青紫,膝蓋都麻了。
她覺得時間可能差不多的時候,滿懷希望看著門口。
“快來個人救救我吧?!?
許蘭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給井芝蘭使眼色:“別擔心,她的棉褲棉衣都是我新做的,絮了一層厚厚的棉花?!?
“剛老四和我說,叫你也別心疼?!?
井芝蘭還沒怎么和沈行疆說過話。
來到沈家以前,沈行疆是廠子里的老板,除了干活的時候,會和她交涉幾句,平時不怎么說話。
她和沈二柱好上,也擺脫不了,沈行疆是她老板的錯覺。
碰到了點頭問個好都是極限了。
沒想到沈行疆會帶話給她。
“這樣?”
許蘭點頭:“老四說,沈甜也不小,也四五歲了,她和沈糖都比一般孩子早熟,懂事兒得早?!?
“沈糖在家一定沒少和沈甜說你的壞話,沈甜未必猜不到是沈糖推的你,傷了她,今天也是老四讓二柱哥罰得重一些,以后沈甜想起來,心里的恨和怨憤也不會那么重,姐妹倆之間才能平衡。”
許蘭感慨道:“老四媳婦兒也說了,親人之間最應該清算明白,糊涂賬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