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二柱子對著驢屁股甩了下鞭子,毛驢吃痛四個蹄子撅起來,噠噠噠跑了。
他們離開后不久,荊棘殼子后面慢慢走出來一只渾身受傷的狼,狼身上全是血,頭上也有一撮白毛。
它看著驢車離開的方向,不顧身上流血,跟了上去。
回到家,姜晚婉拎著凍硬的雞肉,凍僵的小狗下車。
二柱子看姜晚婉對這狗挺熱心腸的,坐上板車說:“嫂子你在家等著,我兄弟家媳婦兒生娃,他買了只羊,我去給你要點羊奶?!?
“太好了,謝謝你二柱子?!苯硗裾畈恢澜o小狗吃啥呢。
“客氣了嫂子,我去去就回?!?
二柱子是個熱心腸,同生產隊大部分人關系都不錯,他回家拿了十個雞蛋,去兄弟家換了十天羊奶。
一天一碗,十天夠那狗吃了。
嫂子待他不薄,只要能幫上四哥四嫂,叫他二柱子干啥都行。
姜晚婉回家后把小狗狗放到炕上,溫暖的炕融化了它的小身子,它餓得嗷嗷叫,因為太餓了,根本就沒有力氣,聲音小小的,可憐極了。
姜晚婉摸了摸它的頭,弄了點溫水,用筷子尖沾了些喂給它,小狗狗伸出粉色小舌頭卷進去,瞇著眼睛看她。
姜晚婉有種錯覺,這只狗要把她記住,要認主。
喝完水,小家伙努力把頭抬起來,蹭了蹭姜晚婉的手。
乖的不行不行的。
姜晚婉心底被戳動,軟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