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霸道的領(lǐng)導,連當事人和解的權(quán)力都剝奪了。你就是這么當領(lǐng)導的,拿著手下人利益當做政治籌碼!”張元慶的火氣也上來,選擇了正面硬剛。
吳文傻眼了,他對張元慶真要寫一個大大的服字。你一個副科,敢叫板副廳?
張元慶卻脾氣上來了,對著鄭瑤就是一陣輸出:“我看你不是副總編,你應(yīng)該干副總理!江北市已經(jīng)給出了意見,你說一句不同意,就斷絕了多少為此付出人的努力。你有什么資格不同意,你知道什么。這么大年紀了,你還憤青啊?!?
“你!”鄭瑤被罵的都是有些恍惚,她擔任這個副總編以來,還沒有給人這么罵過。尤其那一句這么大年紀,對她來說無異于老阿姨一樣的傷害。
張元慶卻得理不讓人:“你什么你,就你有理!你作為官媒負責人,不僅有監(jiān)督的權(quán)力,也有維持輿論正確導向的權(quán)力。如果媒體都像你這樣得理不饒人,以后是不是常委會要向你報備?你到底是官媒負責人,還是自媒體負責人?”
“好好好,江北市難得有你這么有種的。這件事,我倒要看看,沒有我點頭,你能不能辦成!”鄭瑤冷冷回應(yīng)一聲,然后索性不說話了,不過眼神比冰還冷。
張元慶也不怕他,自己可是帶著周老的名片來的。
張元慶當她的面,打開了錢包,拿出了那張名片。
吳文看到這張名片,心中一驚。他能夠認出,那名片上的周傳運三個字。這三個字,還是宣傳部部長親筆所寫。
這小子路子野啊,竟然能夠找到周部長。看來這件事基本上已經(jīng)妥了。這樣也讓吳文松一口氣,拿一百萬逍遙自在已經(jīng)很好了。
他知道,安北日報就算再牛,也不過是廳級單位,往上也是要受省委宣傳部管理的。周老爺子一旦答應(yīng)協(xié)調(diào),鄭瑤也頂不住這個壓力。
張元慶拿出這張名片的時候,他看向鄭瑤,試圖令她屈服。畢竟電話打出去,這張王牌就用掉了。
沒有想到,鄭瑤卻笑了:“難怪你一個小小辦事員,就有這么大的口氣。原來是有周部長的名片,你覺得你能聯(lián)系到周部長,就能讓我低頭了?”
張元慶有些納悶,周傳運可是省委宣傳部部長,正兒八經(jīng)的副部。整個安北省能有幾個副部,怎么感覺這女人,絲毫沒有放在眼里。
她是故意虛張聲勢,還是真的不放在眼里?
“你可以找你領(lǐng)導問問我,然后再決定打不打這個電話?”鄭瑤肆無忌憚地給了張元慶一個建議。
從這個建議看,鄭瑤的確是有底氣。
張元慶還真想不通,她一個副廳,底氣是從哪來的。
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張元慶轉(zhuǎn)身出門,撥了一個電話給周強斌。
“怎么了,有麻煩么?是宣傳部的阻力,還是安北日報老何的阻力?”
周強斌一接電話,氣勢很足。他畢竟是宣傳系統(tǒng)出來的,可以說各方面的關(guān)系都很鐵。無論阻力在哪里,他都能夠發(fā)揮作用。
哪怕就是安北日報黨委書記、社長何藝偉,他也能夠說得上話。
這件事,張元慶辦的成固然好,辦不成自己也要替他辦成!我周強斌,就是這么霸氣。
張元慶聽到周強斌這個口吻,心里就松了一口氣:“也不是什么大麻煩,就是安北日報副總編在管這個事情,她好像誰的面子都不買,甚至看到了周老的名片,也沒有低頭。我想,領(lǐng)導你知不知道她的路數(shù)?!?
張元慶虛心請教,卻沒有想到,電話那邊大概有半分鐘沒有聲音,好像電話沒信號一樣。
張元慶的心,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