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莊園,占地廣闊。回廊湖池都亮起了路燈,古樸低調(diào)。
滿月酒開宴前一小時,柳家后廚已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這次滿月宴邀請的都是和柳家沾親帶故的賓客。那些居心叵測,想要一步登天的人被拒之門外。
新中式大別墅五樓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形銷骨立的男人。
瘦削,幾乎沒有生機。
他緊閉著雙眼,眉眼依舊能看出年輕時候的英俊,床頭全都是維持生機的儀器。
這便是柳家二少,柳老太太的小兒子柳宗云。
柳宗云年輕時出車禍,一躺就是二十二年。
此時,床邊站了三人。
柳家老太太拄著拐杖,她的病好了很多,已經(jīng)能夠簡單行走了。她正擰著手帕,給柳宗云擦洗著臉頰。
柳慧敏挽著丈夫許光耀的手,蹙著柳葉眉說道:“媽,今晚真的要請那位喬醫(yī)生幫忙嗎?那女孩太年輕了,二哥躺了這么多年......”
她心里有疑慮。
哪怕對方是程寒的徒弟,那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丈夫和她說,那小姑娘心思不正,怕是沽名釣譽。
甚至猜測霍行舟的雙腿是程寒治好的,但為了捧徒弟,都說是她的功勞。
柳老太太嚴(yán)肅地說道:“當(dāng)然!今晚她是我們柳家的座上賓。別看她年紀(jì)小,但本事很大。何況,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媽說得對,有機會我們就試試。”許光耀站在一旁眼眸微閃,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他的雙手在身側(cè)微微握緊,希望那個叫喬惜的沒什么本事,柳宗云這輩子都別醒來。否則,他二十二年前做的那些事,就要暴露了。
他眼神陰郁地盯著躺在病床上的柳宗云,別怪他心狠手辣。要不是柳宗云撞破了他的事,他也不會狠下心動手。
可惜他沒死,成了不會說話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