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姨說了起來,聲音很輕緩,有些地方都會有停頓,似乎在回憶以前的事情。
蕭晨坐在一旁,認(rèn)真聽著。
不知道為何,他忽然想到了海浮山,想到了蘇云飛的墓地,想到了墓碑前的祭拜品。
到底是誰,來祭拜了蘇云飛?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蔡姨才停了下來。
“太多的事情了,不過該說的,我差不多都跟你說了。”
“嗯嗯。”
蕭晨點點頭,通過蔡姨剛才說的,蘇晴父母的形象,在他腦海中逐漸飽滿起來,變成了有血有肉的人,而非簡單的一個稱呼。
他對他們以及他們的性格,也有了幾分了解。
“我們?nèi)タ纯春⒆觽儼??!?
今天蕭晨來這里,另一個目的,就是看看孩子。
之前,他答應(yīng)蔡姨,說只要他能治療的,那他就會幫著治療。
后來他各種忙,也沒怎么過來,今天來了,剛好可以看看。
孩子們都還記得蕭晨,見到他,都開心的笑著。
蕭晨看著他們,也露出笑容。
這些孩子的心,才是最單純的。
誰對他們好,他們也會對誰好。
蕭晨給兩個孩子治療了一番,用的是九炎玄針。
旁邊,蔡姨看著九炎玄針,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輕輕嘆了口氣。
當(dāng)年,九炎玄針掀起血雨腥風(fēng),后來巧合之下,落在了她的手上。
現(xiàn)在,讓蕭晨拿著治病救人,也算是它一個歸宿了。
就在蕭晨準(zhǔn)備離開孤兒院時,他接到了藥岐黃的電話。
想到這老頭想把自己的孫女介紹給他,他神情就有些古怪。
“喂,藥老?!?
“蕭晨,在哪呢?”
“我在孤兒院?!?
“孤兒院?怎么去孤兒院了?”
藥岐黃奇怪問道。
“呵呵,今天有點空閑,過來看看孩子們?!?
蕭晨笑著說道。
聽到蕭晨的話,藥岐黃對他更滿意了。
醫(yī)者仁心,想要當(dāng)一個好的醫(yī)生,那必須要有一顆仁愛之心。
甚至,要有一顆大愛之心。
這些,蕭晨都有!
“藥老,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呵呵,也沒什么大事,想約你吃個飯,聊聊天。”
藥岐黃笑著。
“額,吃飯?咱倆?還是……”
蕭晨古怪問道。
“就咱倆,當(dāng)然了,你要是想讓小萱也去,那我就帶著她?!?
“咳,還是咱倆吧?!?
“嗯嗯,你說個地方吧?!?
蕭晨想了想,說了個地址,然后掛斷了電話。
“蔡姨,我先回去了,等改天再來看你和孩子們?!?
“好,回去慢點開車?!?
“嗯?!?
蕭晨點點頭,剛才他和蔡姨聊過了,雖然麻煩暫時沒了,但筆記本還是繼續(xù)放在這里。
離開孤兒院,在路上,他給蘇晴打了個電話,說了來孤兒院的事情。
“怎么沒告訴我?如果告訴我的話,我也去?!?
蘇晴有些埋怨的說道。
“額,下次吧?!?
“蔡姨和孩子們還好么?”
“嗯嗯,他們都非常好……蘇晴,我今晚要晚點回去,我跟一個長輩約了吃飯。”
“嗯,那你去忙?!?
兩人聊了幾句,蕭晨掛斷電話,直奔與藥岐黃約好的地方。
蕭晨說的地方,是一個海鮮大酒樓。
就是當(dāng)初他和韓一菲打架,后來韓一菲讓他請客吃飯,他沒帶錢,給老板看病的那一家酒樓。
在那之后,他還帶著蘇小萌來過,在這虐過人。
這次蕭晨來,沒打算驚動老板。
可讓他意外的是,服務(wù)員竟然一眼認(rèn)出了他。
“您是蕭先生?”
服務(wù)員看著蕭晨,恭敬問道。
“嗯?你認(rèn)識我?”
蕭晨愣了一下,難道自己已經(jīng)很有名了么?怎么連酒樓的服務(wù)員也認(rèn)識自己?
“蕭先生,我不認(rèn)識您?!?
“那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
“是這樣的,老板給我們看過您的照片,讓我們記在心上,說您來了,一定要好好招待,并馬上通知他。”
服務(wù)員有些激動,因為老板還說過,誰看到蕭晨,就給誰發(fā)獎金!
“原來是這樣?!?
蕭晨有點感動,這老板有心了啊。
“蕭先生,您是來吃飯的么?”
“嗯,我約了個朋友,他還沒來,給我安排個房間?”
“好的,請跟我來?!?
服務(wù)員忙點點頭,帶著蕭晨去了最好的包間。
“蕭先生,您的朋友姓什么,等他來了,我會帶他上來。”
“是一位‘藥’姓老者?!?
“好的?!?
服務(wù)員點點頭,離開了包間。
等下了樓,她把蕭晨來了的事情告訴了領(lǐng)班。
領(lǐng)班也大喜,趕忙去跟店長說了,然后店長又給老板打去電話。
“好好伺候,我馬上過去。”
老板的回復(fù)也很簡單。
“好好伺候著,把蕭先生伺候好了,不愁沒獎金?!?
店長對服務(wù)員說道。
“我知道了,店長。”
服務(wù)員點點頭,守在門口,等待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