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終于知道失控的那個問題出在哪兒了。
也終于知道為什么欽州兵馬一直不動彈,但還和魏王的人一直往來了。
當然,也明白沈瀚肯定是在故意拖延戰(zhàn)術,所以前段時間一直戰(zhàn)敗了。
都是故意的!
都是障眼法!
程武死了。
他培養(yǎng)多年的暗衛(wèi)首領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死了?
他看著戰(zhàn)報的手都在抖動,眼底的一片猩紅,活像個吃人的怪物一樣,恨不得透過手中的書信,能將罪魁禍首抓出來打一頓似的。
可惜,他只能獨自生氣。
以前是薛家,現(xiàn)在是沈瀚!
他果然不能讓他成長太快。
皇上咬牙切齒,忽然想到了什么,扭頭大喊一聲:“來人!”
不過須臾,內(nèi)侍官匆匆趕來,低頭站在皇上面前。
“陛下?!?
“淑華呢,淑華府中現(xiàn)在如何了?讓人動手,今天,立刻,馬上就動手!”
皇上氣喘如牛,瞪著大大眼睛,毫不掩飾的怒意。
內(nèi)侍官一時之間沒有動作。
見狀,皇上臉色輕變:“怎么,連你也要違抗朕的話嗎?”
“奴才不敢!”內(nèi)侍官往地上一跪,連連磕頭:“陛下,奴才方才得到消息,淑華郡主……淑華郡主將府中隨侍和下人,全都換了?!?
也就是說,他們的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了。
皇上瞇著眼睛,危險道:“你說什么?”
榮祿顫顫巍巍的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皇上久久的不說話。
“哈哈哈哈……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被噬侠湫χ?
玉子夜可真是對薛家,對他那個舅舅一丁點兒都不設防啊。
這是那日從宮中出來,什么都沒管,先給兩家都防備上了是吧?
皇上笑完了,又強行平靜了下來。
也是他的錯,早該知道自己兒子是多么相信那邊的人。
只是淑華如此膽大,竟明晃晃將他的人全換了,也當真不將他放在眼中。
皇上冷笑連連。
很好!
很好??!
“擬旨,南下統(tǒng)帥沈瀚涉嫌勾結叛軍,故意戰(zhàn)敗,陷害朝廷忠良,即日起,革除統(tǒng)帥之責,就地論處!”7.
“淑華郡主同罪!即刻派兵包圍郡主府,違者,殺無赦!”
“皇上!”榮祿一臉驚嚇。
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怎么,兩顆廢棋,朕還動不得了?”
沈瀚最后的作用,在于平息南邊戰(zhàn)亂,以及讓玉子夜安心。
淑華的作用,除了現(xiàn)在在他眼中已經(jīng)微末的農(nóng)桑,另外一個最大的作用就是牽制沈瀚。
但是現(xiàn)在局面已經(jīng)失控,倒不如不管不顧,快刀斬亂麻。
至于玉子夜……
恨就恨吧,若能激起他骨子里的血性,他這個當?shù)缓抻帜苋绾危?
至于薛家……
呵,有玉子夜在,薛家還能反了不成?
當然,若是真的反了,那京都外面還剩一半的大營軍隊,可不是吃素的。
皇上心頭想的很好。
薛家不會反,但可以弒君。
內(nèi)侍官低著頭,看不清楚面容,只甕聲說了一句:“是,奴才遵旨。”
他起身,剛走到門口,皇上忽然又叫住他。
“等等!”他臉色揚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