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偷偷的看了白蘇一眼,搖頭小聲道:“就是因為裴知府未曾被問責,才有些奇怪。”
“這……這是什么道理?”綠柳尋常還算精明,但遇上官場上的事兒,腦子就不夠敏銳了,尤其她也不知道錦州城兩大派系的爭端。
白蘇卻是已經(jīng)明白了。
漕幫的目標若真的是貢品,這劫走都一個月了,便是一個個的轉移出城,也能全數(shù)帶走了,可現(xiàn)如今全數(shù)找了回來,唯一的改變便是,被追責亦或被陷害的九個官員,以及即將被剿的栗縣匪徒。
裴知府好好地,但羽翼盡數(shù)被砍斷,此事過后,威信全無,等同架空。
那另外兩個在外看來和平遠候交好的大人以及劉同知,為何也被卷了進來呢?
無論如何,此事過后,沈瀚的目的定是達到了,她如今確定那栗縣的匪徒,必然不是真正的截貢品的漕幫。
所以他今日才會神色愉悅。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步入的棋盤,而且被這執(zhí)棋之人下到了哪個位置。
兩日后,王慶一封告書發(fā)往京城,不過幾日,告示張貼下來,述盡貢品被截之事。
九名官員聯(lián)合匪徒截取皇家貢品,其罪當誅,判處押解入京,秋后問斬,告示貼出來之時,那九名官員已經(jīng)被押送走了,同時,王大人與錦州大營借精兵三千,前去栗縣剿匪。
百姓唏噓之時,白蘇正接收著府衙送來的嘉獎。
沈星洪親自送來的,正是此前沈瀚夸大口說的西四街剩余的空置鋪子,足足超過五十間。大大小小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