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沈瀚好整以暇問道。
“昨日聽沈世子,似與侯爺并不是一條路,裴知府又與沈家立場不同,世子總要告訴我,日后誰人可信,誰人不可信,以免屆時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白蘇想到當(dāng)初想不明白的貢品案,現(xiàn)在倒是有些頭緒了。
沈瀚驀地輕笑:“此前說與你聽,你不愿,如今倒想知道了?!?
白蘇臉皮發(fā)緊,那個時候還天真的裝傻,以為自己可以獨善其身,現(xiàn)在想想,也是真二,早就深陷其中而不知。
“裴知府一生順?biāo)?,前有岳家?guī)兔?,后有貴人看中,一下便坐鎮(zhèn)一方成了錦州知府,但其為人兩大好,一為色,二為錢?!?
白蘇嘀咕著,裴知府那剛正不阿的臉,還真沒看出來,當(dāng)官的沾上這兩個,那可就真的很難清白了。
“錦州是塊大肉,朝堂那幾位都想得到,去歲裴凜手伸的太長,著實惹人厭煩,恰好我當(dāng)時聽說有一批貢品要從錦州碼頭過,所以,便有了貢品案?!彼p笑:“貢品之事的本意并非為了那幾箱子金貴物什,而是為了裴凜,他抵不住錢財?shù)恼T惑,拿了漕幫上貢給他的九箱財寶,等到押解的大人受傷,皇上震怒,他方才知道手頭的那些財寶的由來,可惜,為時已晚?!?
白蘇:“但最后裴知府好好地,倒是其他一些大人受了連累,甚至還有一些侯府派系之人?”
“嗯,裴凜與派來的欽差王大人不同黨羽,為保全自己,便意圖構(gòu)陷嫁禍,他收買了劉同知劉儉,利用劉儉,將其中八箱貢品埋在侯府附屬的幾位大人后宅之中,卻也在將最后一箱埋在了劉儉的別院?!?
白蘇:“……”所以一群大佬斗法,劉同知一個小嘍啰湊上去做什么?
“你知道了,并且在最后關(guān)頭將那些貢品都換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