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頗烈,露天的靶場又熱又曬,白蘇一身赭紅色的騎裝,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往下淌,滴在眼角,微微有些漬眼。
收緊的手指一松,箭矢直直的朝著靶子飛去。
幾不可聞的‘錚’聲掠過,箭矢尾羽輕顫,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尼斣诹税凶由稀?
“終于沒有脫靶了?!彪m然一環(huán)都沒有,堪堪射在了最外圍。
白蘇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緊繃的腦袋稍稍放松了一些。
繼第一箭失利之后,她都練了快半個時辰了,每支箭無一例外,全部脫靶,甚至有的都飛不出去。7妏敩
原先看著別人玩兒,似乎很簡單,她還自信滿滿,心頭覺得即便不能正中靶心,好歹也能射個三環(huán),結(jié)果,還是現(xiàn)實(shí)教會做人。
沈星辰哈哈大笑:“白姑娘看來你與騎射無緣啊,學(xué)了這么會兒,竟只有一支箭上了靶,你這準(zhǔn)頭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白蘇橫了他一眼,旋即一臉憂傷。
沈瀚在一旁:“莫要聽他胡說。這弓箭是其他人玩兒投壺射箭時使的,外形精致卻無多大用處,靶場乃比照大營所建,自然很難射中?!?
不得不說,這番話雖然讓人一聽就有水分在,但白蘇心里還是奇異的有了些安慰。
嗯,不是她不行,而是沒有遇到趁手的武器罷遼。
沈星辰在一旁撇嘴,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睜眼說瞎話,也只有他家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