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街上最為常見的青衫長衣,偏生一身氣度掩飾不住,單單是隨意一站,舉手投足的瀟灑與風(fēng)流,便不是尋常人能模仿的了的。
她搖搖頭:“沈世子不是在樓上吃飯嗎,怎么會(huì)下來?”
沈瀚幾不可見的挑了挑,帶著些許嘲諷:“近日應(yīng)人一幅丹青,一時(shí)想不出該畫些什么好,適逢方才白姑娘與人依依惜別,倒頗有所感。”
白蘇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這等酸溜溜的語氣,搞得跟她是出墻的紅杏被抓包似的。
“那世子大人方才可看清楚了?若是沒看清,我可以幫你將魏公子找回來再重演一遍?!?
沈瀚端著面上的云淡風(fēng)輕,讓人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冷意:“多謝白姑娘好意,不過方才忽然想到另一個(gè)主意,不勞煩姑娘了?!?
白蘇:“那好吧,世子若是什么時(shí)候有需要,盡管開口,臨水縣離得不遠(yuǎn),想來魏公子一直想找機(jī)會(huì)拜訪世子,定然不會(huì)拒絕為世子的畫作添彩的?!?
這是控訴他方才不見魏成弘?
沈瀚都要?dú)庑α?,冷哼一聲,“牙尖嘴利!?
說著,一甩袖子上樓去了。
白蘇莫名,說不過人就人身攻擊,什么臭毛病,是不是玩兒不起?
她沒打算在八仙樓吃飯,瞧著沈瀚上去了,便扭頭走了。
西四街有一家蒼蠅館子的面店,味道極好。
沈瀚抬步上了樓梯,一回頭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跟上來,腳尖一頓,猛地邁著大步上去了。
天氣越來越熱,西四街自從何老板二人也簽了契書正是入駐后,白蘇手里的鋪面很快租出去了一部分,大多都是此前她擬邀卻沒有加入的商戶,但這次簽契書,租金白蘇要的很高,這些人即便頗有微詞,最后沒辦法舍棄西四街逐漸的熱鬧和商機(jī),還是簽了下來。
白蘇則開始每日盯著自家客棧,客棧的位置在云街里面,占地極大,是除了八仙樓之外最大的一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