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神色恍惚。
是的,是不一樣的。
她當年背負著蠱惑堂姐夫婿的名聲嫁入侯府,雖貴為侯夫人,卻被人詬病。
她被族中那些人為難,被外面那些夫人背地里嘲諷之時,始作俑者,她的夫君平遠候,正在忙著算計長女,將其送入宮中。
她入沈家,源于平遠侯的算計,自然無人關(guān)心,只能仰仗著水漲船高的薛氏一族,地位才越發(fā)站穩(wěn)。
但白氏若有夫婿撐腰,那任何的為難都不成問題了。
沈瀚垂眸,又下了一劑狠藥。
他幽幽的開口:“我還有一事未曾告知娘,此前護送阿夜前去淮州回來,我已身中劇毒,我肩上的責(zé)任時刻不曾忘?!?
他抬頭,臉上有幾分脆弱和祈求:“但娘,余生的日子,我想身側(cè)有心悅之人陪伴……”
薛氏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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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帶著倆孩子在外面等著,沈駿這會兒哭完了,姑且先將哥哥的仇拋諸腦后,反而興致勃勃的詢問起八卦來了。
“大嫂,我四哥要娶白氏?是過年在家鬧騰的那個白氏嗎?”
趙氏胡亂的點點頭:“說話禮貌些,仔細你四哥聽見了要訓(xùn)你?!?
沈駿撇嘴,冷哼道:“我就知道那女人沒安好心,過年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了,她還當著我的面發(fā)誓,說絕不會入沈家的門呢,果然,女人說的話都不可信,哼!都是騙子。”
“發(fā)誓?什么發(fā)誓?”沈瀚走出來,冷眼瞥了沈駿一眼。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