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出聲,就這么安安靜靜的,一直等到他吃的差不多了,才主動開口。
“今日很忙?”
沈瀚頓了頓,點頭:“嗯,不過最麻煩的已經(jīng)處理好了?!?
最麻煩的……
錦州府官場不是最為麻煩的,裴凜那人白蘇見識過,有一堆的把柄和漏洞能給人鉆,所以,在她看來,還是錦州大營的權(quán)力最為重要。
她沒想多問,不想,沈瀚主動提及道:“錦州大營的兵符和上面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下來了,府城再忙幾日,有些事情就能塵埃落定了?!?
白蘇一頓,看了他半晌,不可置信的道:“上面的……調(diào)令?圣上的?”
所以,她一直以為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五皇子,其實他只忠于帝王?
沈瀚輕笑,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說出的是個多大的秘密。
他擦了擦嘴角,笑道:“否則你以為為何我會去督造大長公主廟,這等閑職對文官來說是恩賜,與武將而,可就是貶低了。”
白蘇嘴巴張張合合,最后化作一句:“我還以為……”
“以為我蓄養(yǎng)私兵,意圖造反?亦或者是為某個殿下培養(yǎng)的?”他輕而易舉的識破她的心思,道:“若當真如此,那日你早就命喪黃泉,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若當真如她猜測的那樣,一個不小心就是抄家滅族,他就算再不想牽連無辜之人,也絕不會容忍她還活著的。
白蘇有些心虛,復又想到他后來送了趙起等人在自己身邊,便說:“大半夜的練兵,誰能知道你會是給圣上練兵,還有,那之后沒幾日你就派了趙起他們在我身邊,我自然當成了監(jiān)視,所以才會以為錯了嘛?!?
他瞧著她腦袋縮的像個小鵪鶉似的,伸手在她頭頂狠狠地揉了一把,笑著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