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眼底劃過一絲涼意,壓下心頭的火氣。
九離見她整好了面色,面色遲疑的又道:“還有一件事兒……魏成弘涉嫌勾結(jié)匪徒危害將軍和夫人,如今已經(jīng)被押解在州府大牢,若是不出意外,少則流放二十年,多則擇日問斬?!?
白蘇眼神輕閃,沒什么波動。
她與魏成弘從未有什么,說是朋友都談不上關(guān)系多鐵,反倒是對方一次次的偏執(zhí)弄得她很困擾。
最多,就是感慨人心變化太快罷了。
當初靦腆的少年人,成了陷害他人置之于死地的冷血男人,不過短短一年罷了。
感慨有之,同情倒是沒有,她還可憐自己和自己相公呢,好好的日子遇上這么個瘋子。
“看我作甚,還如何判就如何判唄。”見幾個人都朝著她看來,白蘇忍不住的輕笑道。
沈瀚心情大好,愉悅的向后靠了靠,手臂圈在她背后的椅子上,面色越發(fā)和煦。
九離也覺得他們可能想多了,夫人好歹也是見過血殺過人的,就算有女子的心軟和純良,但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哪能會想給暗害自己丈夫的人求情啊。
他道:“魏家老爺和夫人慌著找人,魏家新入門的新娘子哭鬧著要上吊,現(xiàn)如今魏家也是亂成一團,若魏家肯散盡家財活動活動,落個流放倒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比起如今的錦衣玉食,魏家也算是徹底敗落了。
“自作孽,不可活?!鄙蝈佳劾淠馈?
還是太年輕,否則怎會被別人一個小小的魚餌就釣上鉤了,以為干掉掌權(quán)一個州府的人呢。
魏家的事情,就此揭過。
吃完早飯,沈星玄再次不知所蹤,輕音一早上都沒出現(xiàn),九離舟車勞頓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