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前一天,白蘇和沈瀚去沈家宅院看望趙氏。
短短幾日,趙氏憔悴了不少。
白蘇過去的時候,趙氏未曾梳洗上妝,斜靠在床邊。
瞧見白蘇,她虛弱的笑了笑,“侯夫人來了?!?
“大嫂?!?7.
白蘇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欲又止,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趙氏輕嘆了一聲:“我知道侯夫人想說什么。此次,是我魯莽了?!?
白蘇聽不出來她所謂的魯莽指的是撞柱子的事兒,還是指對寧澈動了情的事兒。
不等她發(fā)問,又聽趙氏說:“你這幾日也累壞了吧?!?
“懷著身子,還要操心我的事兒,我這一大把年紀(jì)了,還……真是對不住侯夫人?!?
白蘇忙道:“大嫂說什么話呢,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么說便是見外了。”
“可到底是我連累了沈家,連累了侯爺和你……”趙氏鼻子發(fā)酸。
好好的日子,怎么偏生就鬼迷了心竅,信了那男人花哨的話呢。
想想去世多年的夫君,再想想這些日子如同被下了蠱一般的自己,趙氏便不由得悲從中來,陷入自我厭棄。
白蘇瞧她馬上又要哭出來,趕緊安撫:“大嫂,你常年身處內(nèi)宅之中,心底純良干凈,那賊人本就是有目的而來,又擅長蠱惑,州府那么多深諳后宅之道的夫人小姐都被騙了,更何況是你呢,此事只能怪那寧澈太過算計,哪能全怪自己呢?!?
趙氏搖搖頭,面容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