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的時候,薛氏已經(jīng)到了,正在和薛夫人說話,薛陽也正和薛家主討論著什么,一片和諧。
白蘇和沈瀚走進來瞬間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
薛氏笑著打趣兒子媳婦:“可算是起來了,再不出來我都要讓人去請大夫了?!?
白蘇面色微紅,靦腆道:“被褥太暖,一時睡得沉了些?!?
“別聽你娘胡說,她自己個兒都睡過了早飯,不比你們起來的早多少?!毖Ψ蛉私叶?。
薛氏也不怕她大嫂說,順著白蘇的話:“那只能怪大嫂將被褥準(zhǔn)備的太暖了,大冬天的讓人舒坦的不想起來?!?
“那敢情好,你們多住幾天,也免得我尋常無聊的慌。”
無聊是不可能無聊的,薛夫人下面還有三個媳婦呢,再加上宅院里內(nèi)內(nèi)外外的事情,可不少忙活。
幾個人說著落座下來,薛夫人問著白蘇,“我聽你娘說,你這段時日也沒見多睡,別害羞,孕婦就是要多休息就是,若覺得舒坦,便沒事兒常來住。咱們家可不興客套那一套?!?
“行,到時候舅母不要煩了我就成?!卑滋K欣然同意。
“那肯定不能?!?
吃了飯,薛家主隱晦的和沈瀚說起,人員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沈瀚會意。
中午吃了飯,下晌兒便帶著白蘇回了郡主府。
倒不是不愿意長住,而是明日要入宮,從薛家出發(fā)不妥當(dāng)。
商定了明日一早讓馬車過來接薛夫人的時間,沈瀚便帶著人走了。
這趟回去只有他們二人和趙氏,薛氏和孩子們都留在了薛家,薛氏純粹是親近家里人,沈駿他們幾個……沒見過同齡的小姑娘,和阿眠玩兒的新鮮著呢。
回到郡主府,瞧著被打理的井井有條的院子,白蘇不自覺的臉上的笑意落了落,不復(fù)在薛家的愜意。
管家劉公公早早的迎上來。
“郡主,郡馬爺,你們回來了。”
“嗯,昨日沒發(fā)生什么事兒吧?”白蘇斂下笑容,問道。
劉公公回答道:“倒是沒什么大事兒,不過今晌午魏王府的人來了一趟,得知郡主不在,只讓奴才傳信兒給郡主,什么時候進宮謝恩,莫要忘了遞個信兒。”
遞信兒?
白蘇莫名其妙,為什么要給他們遞信兒?
沈瀚對她使了個眼色,她將心頭的話咽下去。
兩人回了屋里,沈瀚才說道:“圣上賜封郡主,血脈之事源自魏王府之事人盡皆知,圣上有意弱化的你與魏王府的聯(lián)系,所以就連上朝時和圣旨上都未曾提及這些,魏王怕是不甘心了?!?
所以要跳出來湊熱鬧?以此證明他們和白蘇關(guān)系很好嗎?
京都的人也是有眼睛的好不好,他們?nèi)チ搜野菰L,卻唯獨和魏王府沒有往來,難不成還能不知道嗎?
上趕著找膈應(yīng),可真是煩人。
白蘇和沈瀚都沒有將此事當(dāng)回事兒,對魏王府撇清還來不及呢,還告訴他們,閑的!
但入宮謝恩要提前遞牌子,終究是瞞不過別人的,更瞞不過魏王。
所以,第二天沈瀚送白蘇和薛夫人入宮的時候,毫不意外的瞧見了玉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