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已學(xué)會波瀾不驚,坐月子里聽到這些,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發(fā)表意見。
九月初,欽州大軍在重重阻攔之下,到達林州府,和朝廷軍隊、魏王軍隊呈三足鼎立姿態(tài)。
欽州大軍到來的第一天,和魏王的人交涉聯(lián)系了一次。
第二天,朝廷軍與魏王軍的一次小摩擦,敗了。
沈瀚自六月出發(fā),三個月以來從無敗仗,這是第一次失敗。
雖只是個小摩擦,但也給京都那些越來越有恃無恐的人潑了一盆冷水。
讓他們知道,沈瀚是人,不是神!
而魏王是有備而來,并非小打小鬧。
云州大營整個軍隊,不管是人數(shù)、訓(xùn)練強度,還是個人作戰(zhàn)素質(zhì),都不比京都和錦州府的差。
此前的小打小鬧,還是因為沒動真格兒的,再加上朝廷軍對戰(zhàn)的多是那些學(xué)子勢力組建的,所以才勝的輕而易舉。
勝敗兵家常事,這本是一件小事兒。
但許是前面沈瀚的成績太亮眼了,朝野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些許的微妙說法。
雖然只是一點兒,但也夠讓人嗤笑的。
“這些人立場轉(zhuǎn)變之快,可真讓人惡心。”薛氏抱著小家伙兒,坐在白蘇的房間里,聽著別人對沈瀚的評價,嗤之以鼻。
白蘇剛出了月子,但還被押著要在床上再躺幾天,這會兒閑極無聊,就靠著聽外面那些議論過活了。
孩子的滿月酒沒有大辦,一家人一道吃了飯罷了。
那幾天白蘇的聲望好,沈瀚又打了勝仗,雖沒有辦滿月酒,但周遭來送禮的不少。
白蘇記得,今日在早朝上對沈瀚吃了敗仗頗有微詞的幾位朝臣,之前讓人送滿月禮過來的時候,態(tài)度可是諂媚的很呢。
“京都的這些人見風(fēng)使舵之快,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隨他們說去,沈瀚最后肯定會勝的,到時候讓他們自打嘴巴去?!?
薛氏揚眉:“你對瀚兒這么自信?”
白蘇眉眼彎彎。
這次秋收,京都的名聲改善了是一番,另一方面,是錦州府豐收。
錦州府她名下的那些糧草結(jié)合起來,單獨支撐一段時間都成,還不提鳳城的水稻。
她之前布置這些,沒忘記給鳳城孟荒去信,如今南方雖然戰(zhàn)亂,但不是所有州府都被波及,鳳城作為一個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滅了軍隊,沒什么利用價值的棄子,基本不會被戰(zhàn)火波及。
所以,孟荒在那兒準(zhǔn)備的也有糧草。
糧食、藥品、布防,再加一個蕭莫。
這些條件都給足了,她能做的也都做了。
勝了,自然是最好。
敗了,那只能說要么朝廷使壞,要么天命如此。
總之,她相信沈瀚!
薛氏也笑,她也相信自己兒子。
但兩人的信任似乎沒能加持在沈瀚的身上。
九月下旬開始,一直到天氣變冷,十一月份,大大小小交戰(zhàn)許多次,沈瀚都是輸多贏的少,原先只是一點點的微詞,也逐漸變成了對沈瀚的質(zhì)疑。
而皇上……
一場降溫之后,皇上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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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