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像絲毫意識不到自己有多么可惡一般,繼續(xù)道:“師德神王是真身出世嗎?如果是,這可就危險了,守望者必斬之?!?
“據(jù)若塵所知,天庭的守望者,乃是五行觀觀主。地獄界的守望者,乃是不死戰(zhàn)神。這兩位可都是不滅無量境界的超然存在,諸天中都位在前列。師德神王有把握從他們?nèi)魏我晃皇种刑映錾靻???
張若塵別的方面,或許稱不上無量之下的頂尖,但感知能力,別說無量之下,便是與神王神尊也能一比。
他早看出眼前這位雷族神王,外強(qiáng)而內(nèi)需,一出場故意聲勢浩大,有威嚇的意思,多半是一具分身。
這才正常,越是這樣的老家伙,越是怕死,怎么可能敢在這么敏感的時間,第一個跳出來興風(fēng)作浪?
真當(dāng)守望者是擺設(shè)?
那位雷族年輕男子,名叫雷羽,道:“五行觀觀主,不死戰(zhàn)神,好大的威名??上?,他們此刻怕都在第二道星空防線,無瑕顧及其他。”
雷素靈道:“你若認(rèn)為,自己有把握打破牢籠,不妨試一試。”
張若塵手指一動,六柄神劍飛出來,環(huán)繞身周,光華越來越璀璨,道:“那便拼死一戰(zhàn)!我張若塵一生,最不怕的就是拼死。”
師德神王笑聲響起,道:“張若塵,老夫知曉,你在賭,賭老夫只是一具分身。但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你天資很高,未來成就不凡,雷族是真的很看好你。”
“當(dāng)今宇宙,地獄界只知?dú)⒙竞蜌纾翢o遠(yuǎn)見。天庭各界明爭暗斗,貪婪者,陰險者,自私者隨處可見,早已是腐朽不堪,難成大事?!?
“雷族有意重整天下,開辟一片凈土,不敢說沒有殺戮,沒有毀滅,但我們會盡量阻止這一切發(fā)生?!?
“不敢說沒有貪婪和自私,但我們會從小教化生靈善良無私,而不是教他們掠奪和不擇手段。”
“也不是教他們只知追求強(qiáng)大的力量,而是教他們擁有強(qiáng)大力量后的責(zé)任?!?
“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志同道合者,共同去建立凈土,制定全新的規(guī)則,守護(hù)我們想守護(hù)的人,堅(jiān)持我們想堅(jiān)持的道義。”
“你眼前看到的,并不是牢籠,只是一座用來蒙蔽天庭和地獄那些卑劣者感知的陣法。雷族沒有惡意,是真心想尋覓同道?!?
“素靈,羽,教導(dǎo)你們多少次了,修煉神道,并不是用來殺戮,也不是用來炫耀自己的強(qiáng)大。第一次接觸,他人對我們有戒心,有防范,這很正常。事實(shí)和時間會證明,我們雷族是真正在做偉大的事?!?
雷素靈和雷羽,立即躬身微微行禮,輕聲告錯。
張若塵道:“雷族看中的,應(yīng)該不只是我這個年輕小輩吧?”
“若塵不可這般妄自菲薄,你雖年輕,但修為已是不輸太虛大神,自古以來都找不出第二個修煉這么快的修士。這就是地鼎的玄妙嗎?”師德神王面容慈祥,身上神威早已消散無形,很像一位和善的長者。
為了地鼎而來?
張若塵心中念頭百轉(zhuǎn),道:“神王前輩這是什么意思?地鼎為龏殤所有,后被軒轅……被量策奪去。沒錯,晚輩修煉速度是很快,但這是得了日晷的幫助。外界過去一天,而我已經(jīng)修煉一年?!?
師德神王笑了笑,道:“其實(shí)這些并不重要,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機(jī)緣。若塵猜得不錯,雷族不僅想爭取你,更想爭取九天和星海垂釣者,爭取星桓天和神女十二坊。只要雷族、星桓天、星桓天聯(lián)手,足以在劍界自立,建立起一座極樂凈土?!?
張若塵道:“劍界又是什么意思?前輩說話,晚輩是越來越聽不懂。前輩,你們還是停下腳步吧,再上前,我就只能逃了!”
師德神王、雷素靈、雷羽停下腳步。
張若塵始終與他們保持一神靈步的距離,在這個距離外,哪怕師德神王是真身,他也有極大把握逃走。
師德神王笑道:“若塵若非已經(jīng)找到劍界,怎會出現(xiàn)在此處?若非劍界已經(jīng)出世,百族王城那些小族,怎敢與地獄界爭斗百年?”
張若塵知曉對方?jīng)]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么說,完全是在試探他。
冷笑一聲,張若塵道:“走!”
蒼絕瞬間燃燒神魂,?皇亦是施展禁術(shù),都將自己的修為戰(zhàn)力催動到最巔峰。隨后,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沖出去!
剎那間,他們先后跨越百萬里,撞擊在雷電牢籠上。
“哪里走!”
雷素靈舉起手中法杖。
黑色金屬法杖的形態(tài),像流動的溪水,釋放出來的雷電,落在外層的牢籠上。
牢籠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陣法銘紋。
施展出秘術(shù),欲要破開牢籠的蒼絕,被洪流般的雷電劈得倒飛而回,鬼體不斷冒黑煙。
這既是因?yàn)?,雷素靈的精神力強(qiáng)橫,達(dá)到八十四階,也是因?yàn)槔纂娎位\神陣的威力可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