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輕盈拂風(fēng),但毗那夜迦的這一掌玄妙絕倫,掌印在虛實(shí)之間變化,將四鼎和張若塵齊齊拍了出去。
如秋風(fēng)掃落葉,四鼎和四象形成的牢不可破的四方防御之力,被打得散開。
四象近乎崩潰,四鼎飛向四個不同的方位。
根本不給張若塵重振旗鼓的機(jī)會,毗那夜迦雙腿先身體一步消失,身形一閃,向他撲面而來,手捏母陀印,直擊張若塵腹下玄胎。
這與剛才取慕容泰來神海的手法如出一轍。
十八丈內(nèi),張若塵速度、力量、精神,甚至包括對時空的掌控力,皆是巔峰狀態(tài),無懼任何對手。
但,各種力量盡施,卻根本擋不住毗那夜迦的神足通。
母陀印,如佛祖拈花,似摘取了天道秩序,要在指尖迸發(fā)奇威。
“不動明王拳!”
張若塵右手五指捏出拳印,指指骨鳴如雷。
匯聚全身力量,一拳打出。
在生死危機(jī)下,張若塵精神狀態(tài)攀至前所未有的巔峰,進(jìn)入空冥如一的玄妙境界,對不動明王拳有了深層次的理解,悟到第二十一重拳意。
拳勁貫通血?dú)?、神魂、玄胎,連接各種道法規(guī)則,在一瞬間力量爆發(fā)出來,擊碎空間。
毗那夜迦渾身金茫茫,指印不變,避開張若塵拳印最剛猛的地方,呈鷹啄之勢,擊中張若塵手腕。
“啪!”
張若塵的麒麟拳套借給了怒天神尊,遭受毗那夜迦這一擊,手骨應(yīng)聲斷掉,血光灑出,疼痛之感襲遍全身。
所有拳勁在這一刻傾瀉殆盡。
換做任何修士,遭受如此打擊,都必定魂飛魄散,信心崩塌。
一旦生出這樣的念頭,離死就不遠(yuǎn)了,必會步慕容泰來的后塵,數(shù)招之內(nèi),就被毗那夜迦鎮(zhèn)壓。
擊碎張若塵手腕骨頭后,毗那夜迦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機(jī)會,另一只手,佛光萬丈,蓄勢待發(fā),繼而如同閃電一般擊向張若塵胸膛。
兩人是近身戰(zhàn)斗,就在咫尺間,毗那夜迦的前后兩擊幾乎沒有任何時間間隔。
就算是不滅無量初期強(qiáng)者,在被擊碎手骨后,也絕對避不開他這接踵而來的第二擊。
但偏偏毗那夜迦的這第二掌,擊空了!
“咦!”
毗那夜迦暗暗詫異,目光盯著張若塵從自己右側(cè)飛出去,空間無限扭曲,時間像是變得靜止。
兩人錯身而過。
沒有半分間隔,張若塵手持永恒之槍,與時間相爭,要趕在毗那夜迦轉(zhuǎn)身之前,刺出逆轉(zhuǎn)勝負(fù)的一槍。
修為達(dá)到他們這個層次,轉(zhuǎn)不轉(zhuǎn)身,都可打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但,近身戰(zhàn)斗,電光火石之間就能分出勝負(fù),身后是最大的空門。
永恒之槍釋放時間秩序之力,壓制毗那夜迦的行動力。
但當(dāng)張若塵一槍刺出,卻還是失去目標(biāo),毗那夜迦閃移到了他身后,佛音響起:“好膽,以你的修為,在負(fù)傷的情況下,竟然還敢主動向貧僧發(fā)起攻擊,只可惜你修為差得太遠(yuǎn)。
若你能將五行修煉圓滿,這一槍,貧僧未必避得開。”
毗那夜迦出現(xiàn)到了張若塵身后,如敲木魚一般,一指擊向他頭顱。
張若塵根本來不及變招防御,腳下太極四象圖印顯現(xiàn),身體挪移出去。
“唰!唰!唰……”
張若塵空間造詣高深,自認(rèn)可憑空間之道,超越青城云的流光之道。
但毗那夜迦的神足通可怕至極,如影隨形,張若塵只是挪移出去了五次,便感覺避無可避,只得手捏劍訣,一指擊出,與從空間中刺出的佛指,對碰在一起。
不見毗那夜迦,只見一根佛指。
如天道的化身,天地屏障化為水幕,以佛指為中心,激起無數(shù)漣漪。
張若塵雙指斷裂,左手也血肉模糊,抬不起來了!
“不錯,能夠避開貧僧的五次追擊,你比那個什么泰來天強(qiáng)太多了!你掌握的空間奧義不少吧?
有了你的這些空間奧義,貧僧的神足通將會更加無懈可擊。”
毗那夜迦從天地屏障中走出,雙手合十,站在張若塵對面。
繼而,身化萬千,個個身穿大紅袈裟,將張若塵包圍。
張若塵雙臂血流不止,但戰(zhàn)斗意志,如熊熊燃燒的神爐不熄不滅,道:“你的殘魂,奪舍了前世的肉身吧?
我很好奇,你的肉身,真的是始祖肉身嗎?
你真的是迦葉佛祖?”
“在星空中,你便在試探貧僧。
你為何如此在意這個?
毗那夜迦也好,迦葉也罷,不都已經(jīng)屬于過去?”
毗那夜迦目光忽然向?qū)毶w神山之巔望去,只見,斯陀含黃金杵猛烈顫動,逐漸被風(fēng)雪大陸神陣吞沒。
所有分身,皆袈裟飛揚(yáng),凝出一只通天大手,探向虛空,要取回斯陀含黃金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