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韓耀說話,汪懷遠(yuǎn)就一拍桌子,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怒氣:“耀文,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幅董源的畫作,可是我收藏十幾年的珍品,平時從不輕易示人!如果不是我們幾十年的交情,我又豈會舍得拿出來讓你暫用!”
“我早就告訴過你,拿著這幅畫去參加比賽,絕對能一舉奪魁!你,又何必去問這毛頭小子,信不過我?”
韓耀文無奈一笑,道:“老汪,你也知道,上次我花了八千萬買了個假玩意去參加比賽,被那幫老家伙笑掉了大牙,我可是顏面盡失啊。這次,我一定要一雪前恥,自然要小心一點。讓葉先生掌掌眼,我更放心嘛?!?
“哼!”汪懷遠(yuǎn)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什么。
很快,畫作就攤在了葉塵的眼前。
葉塵看第一眼,微微一驚,果然是董源的畫作。
但是再看第二眼,心中頓時生疑,繼續(xù)看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已是有了決斷。
“這畫是假的!”葉塵淡淡道。
韓耀文臉色頓時一變,可是還沒等他說話,旁邊的汪懷遠(yuǎn)就拍案而起,指著葉塵怒斥道:“無知小兒,口出狂,你懂什么字畫,也敢妄真假?”
葉塵懶得搭理汪懷遠(yuǎn),這幅畫真真假假,確實難以鑒定。就算是一位頂級大師來了,如果不認(rèn)真看的話,恐怕也認(rèn)為是真的。
這汪懷遠(yuǎn)鑒定不出來,也情有可原,畢竟水平有限。
可笑的是,一幅贗品,竟然被他當(dāng)做珍品收藏了幾十年。
更可笑的是,汪懷遠(yuǎn)居然把這幅畫暫借給韓耀文參加什么比賽。
上次韓耀文因為弄個贗品參加比賽,已經(jīng)被人笑掉了大牙,這次抱著一雪前恥的心態(tài)去的,結(jié)果又是一個贗品......
“葉先生——”
這時,韓耀文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這幅畫是汪大師收藏的珍品,而且經(jīng)過他們協(xié)會的幾位專家聯(lián)合鑒定,都說是真品?!?
“汪大師跟我?guī)资甑慕磺榱?,又是一位造詣極深的書畫專家,我自然深信不疑,準(zhǔn)備暫借這幅畫,過幾天去參加比賽呢。葉先生,您這么一說,讓我心里頓時沒了底?!?
“呵呵,韓先生,這只是我的一家之。你如何取舍,那是你的權(quán)利,我不便多?!比~塵淡淡的說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豎子可惡,不懂裝懂,真是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