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眼底掠過驚艷,秦風(fēng)還算鎮(zhèn)定,卓浪那幫匪寇卻早已看直了眼。最不堪的當(dāng)屬趙尚,嘴角竟掛著晶亮的口水,活像餓了三日的乞兒。
“惡不惡心呀?”
“沒出息!”
趙靈汐與孔雀幾個姑娘嫌棄地退開幾步,恨不得在地上劃出條界線。葉塵倒是坦然欣賞這滿園春色,目光尤其落在與清旖并肩走在最前的女子身上——記得是叫鐘燕。
這女子行步時腰肢輕擺宛若靈蛇,不知是因在藥圃勞作還是暑氣蒸騰,衣衫穿得格外單薄。低胸白紗衣下透出半截紅綢肚兜,雪藕似的玉臂與修長雙腿都露在外頭。
也許是熱得厲害,她朱唇微啟輕輕呵氣,鬢角碎發(fā)被薄汗沾在瓷白的頸側(cè)。
最要命的是那張?zhí)焐墓堑哪?,明明只是略施脂粉,眼尾眉梢卻自帶三分春意。既無風(fēng)塵女子的矯揉造作,偏又流轉(zhuǎn)著渾然天成的風(fēng)情。別說卓浪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就連枝頭停駐的靈雀都撲棱著翅膀追著她飛。
葉塵收回目光,總覺得鐘燕那身衣裳在日光下晃得人心慌。若是能披件薄紗外衫便好了,轉(zhuǎn)念又想也許是她們開墾荒地實在辛苦,顧不得這些小節(jié)。
正思量間,忽覺有道灼灼視線纏在脊背上。抬眼恰好撞見鐘燕眼波流轉(zhuǎn),紅唇邊噙著抹似有若無的笑。
他面上不顯,目光卻徑直掠過那抹艷色,落在已到跟前的清旖身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