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傳承自上古的周天儀,便是那個鐘會窮盡心力也無法預知的——最大變數(shù)!
鐘會雖無法具體感知到那冥冥中的變數(shù)源頭,但多年在腥風血雨、爾虞我詐中磨礪出的那顆對危機近乎本能的敏銳之心,卻在靜室中悄然跳動著一絲不安。
如同平靜湖面下潛藏的暗流,如同晴朗天空中飄來的一縷陰霾。
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總覺得......有什么超出掌控的意外,正在悄然醞釀,即將發(fā)生。
這種毫無來由卻又揮之不去的預感,讓這位算盡一切的智者,眉宇間也染上了一層難以察覺的凝重。
良久,他緩緩起身,踱步至靜室唯一的琉璃窗前。
窗外,晨光熹微,天色已然大亮,將太淵古礦嶙峋的山石鍍上一層淡金色的輪廓。
鐘會深邃的目光穿透琉璃,望向遙遠的天際線,那里是五大寶礦的方向。他輕輕嘆息一聲,喃喃低語,仿佛在與命運對話:
“天......已經(jīng)亮了?!?
“想必,荒村的獠牙......很快便要顯露了吧?”
“只是不知......這變數(shù)之刀,最終會斬向何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