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禮他們這次一共買了七頭驢,三頭最好,另外四頭個頭稍微小一些,倒也不礙事。
這七頭驢可以說是最適合他們的了,性子溫順,能走遠路。
他們配了七架車,趙學義“叮叮咣咣”地將大車加固,最后將牲口一套……
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趙學禮兄弟幾人互相看看,總覺得自己好像多了點什么?大約是氣勢吧!
畢竟之前是背著筐簍進的城,現(xiàn)在要趕著驢車在城中轉(zhuǎn)悠了。
王掌柜道:“我聽孩子們說,你們還要買粗糧?”
趙學禮笑道:“我們賣米去的鋪子,粗糧三十五文一斗,準備過去買兩石?!?
王掌柜點頭:“三十五文不高,你們不虧,這兩年不太平就是這么貴,若是從前,粗糧二十文就可以買到?!?
王掌柜想說,除了粗糧之外,也應該留些稻米,路上還不知什么情形,但他也不好張這個嘴,說到底他也不知道他們手里還剩多少銀錢。
趙學禮倒是沒想那么多,能買粗糧就不錯了,為了多賺些銀錢,他就留了一斗稻米,其余賣了個精光。
“我先陪你們?nèi)ダ准Z吧!”王掌柜笑著道,“剛好路過,免得你們再跑第二趟。”
趙學禮又向王掌柜道謝,王掌柜道:“你們到了洮州安穩(wěn)下來,說不得啥時候我還去呢,做買賣的人就是四處跑,這個說不準,那會兒沒事了,我們哥倆再好好敘敘?!?
趙學禮道:“那是一定的,等我們安頓好了,我就寄信來,告訴王兄我們在哪里落籍?!?
兩個人說著話就到了米鋪子那條街,趙學禮剛從車上跳下來,就聽到趙元讓的叫喊聲:“爹,那是爹沒錯。”
趙學禮順著聲音看去,趙洛泱和趙元讓、趙元吉都在,旁邊放著幾個大籮筐。
趙學禮先行一步。
趙元讓迎過來道:“爹,我們問了米鋪的掌柜,兩石粗糧是你們一早就定好的?!?
趙學禮點點頭,但這里好像不止有兩石粗糧吧!
“還有五斗稻米,”趙洛泱和掌柜一起走過來,“這些稻米,您賣的七十六文一斗,掌柜的看我們不容易,還按七十六文一斗還給我們?!?
趙學禮看著趙洛泱:“你將稻米買回來了?”
趙洛泱點點頭:“您就留了一斗沒賣,我算了算著實不夠用,這次不是有譚管事賠的銀錢嗎?可以多買一些。路上總吃粗糧也不行。”
趙洛泱會在這里買稻米,著實因為系統(tǒng)只能兌換出精米,就算她偷偷放精米,時間久了大家恐怕也不會吃,買五斗做遮掩,平日里還能摻些精米進去。
“爹,咱家得買點稻米,奶和弟弟們路上累,總吃粗糧會肚子脹氣,那可不是小病?!?
趙學禮知道女兒說的有理。所以,有五斗稻米是白折騰了?趙學禮不知道說啥才好,行吧,都聽女兒的吧,不就五斗稻米嗎?沒多少錢。少賺了三百八十文而已,他的七百多文錢也就少了一半。
“這些豆子你們拿著,”米鋪掌柜道,“這是去年的豆子,不過混在粗糧里也能吃?!?
米鋪掌柜聽趙家姑娘說了譚正的事,心里憤慨不已,那廣仁堂這些年愈發(fā)不像話,賣的藥都極貴,這次廣仁堂的管事被懲戒了,也算給他們這些人出了一口氣,所以他送了些豆子聊表心意。
趙學禮又向掌柜道謝。
眾人將粗糧和稻米裝上驢車。
趙洛泱那邊已經(jīng)與王掌柜說上話了:“王叔,我想從您那里買些羊皮,不要好的那種,粗一些的即可,我準備給家里人做幾雙鞋?!?
她奶的腳都磨爛了,娘和嬸嬸、幾個弟弟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路難走,做幾雙鞋,爹和叔叔他們前面探路也方便。
王掌柜鋪子里倒是有這樣的皮子:“羊皮有些軟,我這里有些碎牛皮,都是看起來不太好的,也不要你銀錢,算是送給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