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聲音薛京就知道來者不善,他摁著小腹的傷口,艱難站直了身體,然后就見一人身著布衣棉袍,自街道上緩步而來。
明明他沒帶武器,也不曾露出殺氣來,卻就是讓人寒毛直豎,不自覺地想往后退。
“靖安侯?!?
他咬牙喊出了對方的身份,左校尉瞬間精神一凜,從南巡至今發(fā)生了那么多事,都是這個男人在背后搞鬼!
“戒備!”
他高喝一聲,手下兵士立刻調(diào)轉(zhuǎn)矛頭,將箭鋒對準(zhǔn)了靖安侯。
然而對方卻不閃不避,仿佛什么都沒看見一樣,徑直往前走。
左校尉眼睛一瞇,這個男人是在瞧不起他們嗎?
他話里多了幾分狠厲:“放箭!”
箭矢宛如暴雨,兜頭射下,幾十個兵士忽然自街邊的屋頂上躍下,手持盾牌將靖安侯護(hù)得滴水不漏,防御的同時他們甚至還在前進(jìn),速度比剛才都沒慢上多少。
左校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再次開口時語氣里不自覺多了幾分急切:“放箭,放箭,快,再放,再......”
護(hù)持著靖安侯的盾牌里忽然射出了短箭,雖然只有寥寥幾支,卻徹底打亂了左校尉手下兵士的陣腳,原本他們占據(jù)優(yōu)勢,可以靠弓箭遠(yuǎn)程攻擊,可隨著距離的縮短,這優(yōu)勢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不明顯。
左校尉心里著急,生怕事情變得不可控,無奈之下他只能讓人后退。
右校尉急了:“你殺啊,他們只有幾十個人,你退什么退?”
他恨不得沖上去替左校尉指揮那些京北營兵士,薛京卻隱約意識到了不對勁,如果這些真的是京北營的人,那是怎么進(jìn)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