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瑤發(fā)了張圖過來。

照片顯然是隔著車窗拍的，畫面中是一個有點佝僂的老年女人站在賣煎餅的小攤前。

女人手臂上挽著個布袋子，她頭發(fā)花白，身上的毛呢大衣皺巴巴，又舊又臟，雖然戴著口罩，依然被葉星叢一眼認(rèn)了出來。

“是蘇媛嗎？”孟瑤問。

“嗯?！?

“怎么出來的這樣早？”

當(dāng)時秦梟做得絕，孟瑤記得她至少還要在里面關(guān)三年。

“不知道，不過估計我要有一陣子不好過了。”葉星叢的語氣是一貫的平靜淡漠，心里卻跟著警鈴大作。

“葉淮進去了，葉雯珊逃亡到了國外，就憑蘇媛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你看看她現(xiàn)在的寒酸樣兒。過了幾年好日子，不知道惜福，把壞事做絕，遭了報應(yīng)，任誰不說一句蒼天有眼呢?！?

孟瑤說起來，語氣里都是鄙夷。

“孟瑤，你知道蟑螂定律嗎？”葉星叢略略思忖了一下道，“如果在家里發(fā)現(xiàn)一只蟑螂，那么意味著至少有看不到的一萬只。如果我們看到了蘇媛，那么不排除葉家有卷土重來的可能性?！?

“怎么會？葉家氣數(shù)已絕?！泵犀幋篌@。

“人活著，就會有這個可能性。何況，葉雯珊并非一無所有，她還有一張漂亮的臉，這張臉必要時可以換錢，甚至換一條命。”

“她哪里那么值錢?！泵犀幚湫Α?

“值不值，不由咱們說了算，你忘了，當(dāng)時葉家怎么東山再起的？不就是靠葉雯珊搭上了楚卓群?！?

“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