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慕云卿這個棒槌怎么還不走??!他到底知不知道,對于中了情毒的人來說,他簡直就是只香噴噴的大豬蹄??!
……好想撲過去,想親……不行……
蘇酒額頭撞上石柱,發(fā)出的聲音低如蚊吶:“你走……”
然而,慕云卿卻被自己剛剛聽到的話震驚住了。
師妹在說什么?
她她她,
想親誰?
什么情毒?
慕云卿眉頭緊擰,他活了幾十年,還沒碰到過這種事情。
直到看著蘇酒一下下拿額頭去撞石柱,企圖用疼痛來保持冷靜。
慕云卿心底生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
師妹她,竟討厭他到這種地步?
寧愿用疼痛忍著,也不愿意碰他……
不對!
意識到自己思緒歪了的慕云卿一怔,旋即立刻默念幾遍靜心訣,將心里頭的慌亂壓制下來。
雖然不知道蘇酒是如何中的情毒,可看到她這副極其痛苦的模樣,慕云卿心中也有幾分不忍。
他雖不知情毒如何解,但不道山上有一處常年結(jié)冰的寒泉,看蘇酒這副渾身燥熱難耐的模樣,想必把她放進去,讓她泡一會兒,應(yīng)該能有所緩解。
慕云卿反應(yīng)很快,在蘇酒還要拿額頭去撞石柱時,一把將她攔腰撈起,祭出本命劍清鴻,兩人身影化作一陣流光,直往不道山北邊而去。
殿內(nèi)二人均察覺到了結(jié)界動蕩。
沈忘塵蹙眉,目光往前殿看去。
蒼山雪飲盡杯中茶,額頭隱有幾分汗意,
他抬手曲指,隨意將汗珠擦拭,面上帶笑:“看來那酒中,倒是有好東西。”
沈忘塵凝眸看他:“如何?”
蒼千雪閉眸感受一番,察覺到漂浮在身子各處的紅色流光,似將滅未滅的火星子般蟄伏著,只等他一時疏忽,便燃成熊熊大火,焚燒理智。
他睜眼,漆黑的瞳孔間迅速閃過一道紫光,但很快又隱去。
“你這弟子倒是能耐,”蒼千雪笑了一聲:“不知從何處弄來的情毒,名字倒挺好聽。”
“情毒?”沈忘塵平靜無波的嗓音里多了一絲驚愕。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姑娘,看上去文靜又乖巧,竟然會使出如此骯臟手段。
沈忘塵蹙眉,欲為她開脫:“小酒向來柔順……”
蒼山雪似笑非笑的覷他一眼:“看來你這女弟子身上頗多秘密,你這個當(dāng)師尊的竟也不知道?!?
沈忘塵一時啞然,好一會兒才出聲:“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蒼山雪攤手:“不如何。這毒頗為古怪,我那功法于它毫無作用……唔,但也不能說毫無作用?!?
他閉了閉眼,將眸底那些情欲壓了下去:“勉強能鎮(zhèn)壓。所以我勸你,走遠一點,等會兒若是鎮(zhèn)壓不住,我怕我會睡了你?!?
他在凡界時是草莽出身,哪怕后來位及人皇,又入了仙途,偶爾說話還是會有三分流氓氣。
沈忘塵臉皮抖動一陣,身旁如冰鑄般的長劍發(fā)出嗡鳴之聲,以示警告。
蒼山雪笑:“開個小玩笑罷了。不妨事,你與其擔(dān)憂我,倒不如擔(dān)憂你那弟子?!?
沈忘塵琉璃般的眸子中劃過一絲憂色,面上仍冷淡如冰。
“她自己胡作非為,吃點教訓(xùn)也好?!?
況且,這毒是她下的,她自己應(yīng)當(dāng)有解藥。
蒼千雪見沈忘塵一副不欲多管的模樣,挑了挑眉,也不再多管。
體內(nèi)情毒安靜的蟄伏著,他也便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