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仍舊沒回答,只是站了起來:“朕還有些政務,先回去了?!?
話音落下他也不等蕭寶寶再說什么,抬腳就走。
他身高腿長,沒幾步就出了昭陽殿,蕭寶寶這才追出來,遠遠地喊他還沒用早膳。
殷稷充耳不聞,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可他明明走得這么快了,先走一步的人卻仍舊不見影子。
“朕去給太后請個安,你去趟翰林院,傳祁硯去御書房見朕?!?
蔡添喜連忙應聲走人,殷稷這才抬腳,去的卻是另一個方向。
謝蘊又去了之前那個偏僻的宮殿,她怕自己人前失態(tài),只能盡量避著人走,等到了那地方她才將手從袖子里伸出來,傷口很疼,燙傷交疊著凍傷,看著觸目驚心。
她眨了眨眼睛,將臉埋在胳膊里輕輕蹭了蹭。
快過年吧,過了年就只剩四年了。
她一下一下的深呼吸,胸腔里噴涌的酸澀卻仍舊不停地往上涌,激得她鼻梁酸疼,眼眶也熱燙起來。
但是不能哭。
她再次咬住了傷痕累累的嘴唇,嘗著嘴里的血腥味,更緊的咬住了嘴唇。
冷不丁雙手被人輕輕握住,她渾身一顫,猛地抽了回去,一抬眼,一張寫滿疼惜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謝蘊將手背在身后:“祁大人?!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