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們沖溫錦、鳳淵二人吼道。
兩人一愣,卻被沖上來的官兵推搡回了船艙內(nèi)。
宋韜顯然也沒想到,他眉頭微蹙,“你們是哪個衙門的人?辦什么案子?”
“我們是什么人,還用跟你交代?!”領(lǐng)頭兒的官兵叫囂道,“我們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人聚眾狎妓!休要阻礙官府辦案!”
宋韜眸子微凝,他先看了溫錦一眼,繼而冷笑,“狎妓?妓呢?”
領(lǐng)頭的狐疑看了一圈兒,“給老子搜!”
“搜查可以,別碰壞了我的東西。碰壞一樣,我叫你十倍的賠償?!彼雾w冷著臉說。
領(lǐng)頭官兵不屑一笑,“老子就不賠……”
話沒說完。
他忽然被宋韜掐住了脖子。
宋韜速度之快,連溫錦和鳳淵都是一怔。
“放……放開……你丫、好、好大膽……”
領(lǐng)頭官兵,從嗓子眼兒艱難發(fā)出聲音。
“一個小小捕快,也敢在我這兒撒野。你碰壞我一樣?xùn)|西,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但我若想殺你,殺了就殺了……一條賤命而已?!?
溫錦眉頭微蹙。
眾官兵見頂頭上司,都被人掐了脖子,他們也不敢妄動,偌大的船艙,此時卻空氣凝滯,窄仄逼人。
鳳淵湊近溫錦道:“不會又是你家醋缸子打翻,弄出來的事兒吧?”
溫錦瞪了他一眼。
鳳淵道:“你瞪我干什么?他可是有前科的。上次拍賣行被包圍……后來發(fā)現(xiàn),是金吾衛(wèi)的人?!?
溫錦瞇了瞇眼睛,“他現(xiàn)在不在金吾衛(wèi)了?!?
會是蕭昱辰嗎?
領(lǐng)頭官兵被掐得直翻白眼兒。
他對宋韜又踢又打。
但他的那點兒攻擊力,對宋韜來說,如同蚍蜉撼大樹。
宋韜絲毫不為所動。
“我說、我說……”
他扛不住,認(rèn)慫了。
宋韜松手。
領(lǐng)頭官兵立刻跌趴在地,又咳又喘,眼淚都被咳了出來。
他嗓音嘶啞道:“我等是京兆府衙門的捕快兵丁,經(jīng)人舉報,說七里鋪岸邊停著三艘巨大畫舫,有人光天化日在這里聚眾狎妓,敗壞風(fēng)氣……”
宋韜打了個響指,叫人端上一大盤銀錠子。
那圓滾滾锃亮的銀錠子,在大方紅木托盤上,堆成了小山。
白亮亮的,簡直晃花人眼。
船艙里一片吸氣聲。
那些兵丁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的俸祿,也許幾十年都掙不到這么多錢吧?
有些人甚至禁不住咕咚咽了口水。
“早點好好說話,不就不用受罪了嗎?”宋韜哼笑一聲,“看見了嗎?告訴我,是誰舉報,這錢就是諸位今日的辛苦費。勞煩諸位跑一趟?!?
兵丁們目光灼熱地看著領(lǐng)頭捕快。
“我……小的不知是誰?!?
眼見宋韜目光一冷。
他又連忙道,“不過小的聽說,是內(nèi)線。秦捕頭有內(nèi)線跟他舉報……我們也有指標(biāo),今年的抓賭抓嫖娼指標(biāo)還沒完成……”
宋韜冷笑一聲,“湊指標(biāo)湊到我頭上了?
“既然你不知道……”
他的手重新扼住捕快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輕響。
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
溫錦已然汗毛倒立……他把那捕快的喉結(jié)處骨頭捏碎了!
“我的錢,從不給無用之人。”宋韜起身,拿絲綢帕子仔仔細(xì)細(xì)的擦著每一根手指。
他抬腳向溫錦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