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溫錦伸了個懶腰爬起來。
她在宮里,不比在王府,起得比原先早了許多。
然而她卻仍舊是最后一個起床的。
連溫鈺都早早爬起來,這會兒正在給皇上讀書呢。
皇帝既聽了書,又省了眼睛,對這個孫兒喜歡得不行。
溫錦正洗漱,忽而有個太監(jiān)湊過來。
“王妃……”
太監(jiān)遞了張大額的銀票給她。
溫錦一愣,差點兒把刷牙的青鹽咽下去。
“公公這是何意?”
“王妃別誤會,這是崔側(cè)妃給奴才的!”太監(jiān)小聲道,“她跟奴才打聽皇上的起居,偏好?!?
“這奴才哪兒敢說啊?昨日才打了個宮女,逐出宮門。奴才這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崔氏轉(zhuǎn)而又跟奴才打聽王妃的偏好,奴才不敢多說,又怕她糾纏,就挑了幾樣不要緊的說了。
“她便塞了這錢給奴才……但奴才拿著燙手呀!”
太監(jiān)連連作揖請罪。
溫錦思索片刻,“你都說了什么?”
太監(jiān)一五一十地告知。
溫錦點點頭,“你原話告訴父皇?!?
太監(jiān)一聽,噗通跪下了,“王妃饒命!”
“我這是救你。父皇如今最痛恨什么,你們不知道?”溫錦叫他起來,“瞞是瞞不住的,爭取坦白從寬?!?
太監(jiān)起初不敢,但念及昨日那宮女,原本是要杖斃。
因懷王妃求情,才留的一條命在……太監(jiān)便謝過懷王妃,去爭取坦白從寬了。
“稟王妃,王爺來了!”
溫錦剛洗漱完,宮女就給她送來好消息。
溫錦微微一笑,“替我請李側(cè)妃去西苑暖閣。”
宮女領(lǐng)命而去。
溫錦先一步到西暖閣。
蕭昱辰已經(jīng)在這兒等她。
他瞧見她快步而來,等不及,從西暖閣里迎出來。
瞧見她,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略顯不同,先前冷硬肅殺。
在她面前,他卻溫柔隨和。
“唯有清早得點空,在宮里能睡夠嗎?”蕭昱辰迎著她道。
果然了解她。
溫錦點點頭,“不如家里睡的飽,但也還清凈。”
“你們夫妻夠了??!這兒還有個大活人呢!”暖閣里的人,拍著桌子嚷道。
蕭昱辰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個“燈泡”。
聽得那人嚷嚷,他懶得回頭,一把將溫錦擁在懷里,低頭問她,“你叫我?guī)麃砀墒裁矗?
“昨日父皇召見,他欺負你了?”
溫錦搖搖頭,“不是,我另有打算……”
“咳咳……”
后頭回廊,傳來李氏猛咳的聲音。
李氏本不想來,但又不敢不來……昨日溫錦在皇上面前的榮寵,著實震驚了她。
但李氏一來……就看見懷王旁若無人地擁著溫錦……
這……咳咳!也太那啥了吧?
叫她來干嘛?看他們恩恩愛愛嗎?
“你怎么來了?”暖閣里的人,比李氏還驚訝。
被蕭昱辰帶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海陵王蕭景樓。
李氏見著自家王爺,當即雙眼一紅,委屈后怕地掉下淚來。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