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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不知是誰來了,能讓逢春笑得這么開心。
那些女先生們也都好奇地看著逢春。
她們已經(jīng)想了很多辦法,也嘗試了很多,一再地調(diào)整……但收效甚微。
還能有什么計策,能扭轉(zhuǎn)乾坤嗎?
倘若女學失敗……她們所有的努力,懷王妃一切的堅持……
在那些自負的男人看來……就像跳梁小丑,鬧了一出笑話。
而無論是她們,還是溫錦,都絕不甘心做笑話!
“是……”逢春在溫錦耳邊嘀咕。
溫錦一挑眉,“他真這么說?”
逢春連連點頭。
溫錦精神一震,“你們稍坐,我且去待客?!?
來的是祁先生,他笑瞇瞇的吹著茶葉,品著香茗。
“先生,您何時回了京,也不叫學生去迎接您?!睖劐\上前見禮。
出了正月時,祁先生離開京都,云游講學去了。
祁先生輕哼一聲,“若不是炳章寫信告訴我,女學局面難以打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先生呀?”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看來是先生待你不好,你遇了問題,竟然沒想到向先生求助。”
大哥溫盛鈞,字炳章。
溫錦聞,不由一笑。是她鉆牛角尖了,這事兒請教祁先生正對呀!
“師父云游在外,這不是怕您擔心,所以報喜不報憂嘛?!?
祁先生嗔她一眼,笑而不語。
他用手蘸水,在桌案上寫了一個“減”字。
溫錦一臉疑惑,“減?減什么?”
祁先生道,“要減的可多了!我到京都已經(jīng)兩日了,這兩日都在女學那邊轉(zhuǎn),也打聽到了不少情況?!?
“首先,那年齡太大,去只是為了茶水和點心的學員,就沒必要留著了!必要裁減。”
“其次,你設立女學的目的,是為了讓女子更有見識,博聞強識,以便將來能走出一條女子自強的路?!?
“那么你的課程設置,就要有針對性。女紅繡花之類的課程,并非不好,卻不是現(xiàn)在應該做的?!?
“你想授人以漁,但你得讓女學的女孩子明白這一點!怎么引導她們明白這一點,才是女學如今的重點!”
“與此無關的課程要裁減!”
溫錦如遭當頭棒喝,呆愣在那里。
祁先生不愧為大儒,師父就是師父。
她原本還以為吸引不來學生,是因為她課程設置得太少,她們剛剛討論時,還想過要不要加設課程呢。
不過是因為現(xiàn)在場地有限而作罷!師父卻反其道而行之,提醒她,要減少課程,變得更有針對性!
“等到女學的女孩子們明白,女學就是給她們了一個‘學漁’的機會,不必你再招呼她們,她們也會擠破頭去學習?!逼钕壬掳?,笑瞇瞇道。
溫錦深深點頭……她以為這是顯而易見的,但她忘記了,她是后世來的。
她以為理所當然的東西,在現(xiàn)在這些女孩子,以及女孩子的父母心中,并非那么明確。
溫錦立即起身,朝祁先生恭恭敬敬再行禮,“多謝先生指點!”
溫錦也夠雷厲風行。
她當即和女先生們商討一番,確定方案之后,就開始了女學的第一次改革。
她砍掉了無關課程。
那些有意思卻并非“剛需”的課程剛停,女學就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