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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元杰雖然已有心理準備。
但這書一面世,所受到的哄搶,還是讓他震驚了。
不但是大沽的民眾。
甚至是周邊,甚至遠處消息靈通的人,都跑到大沽的市場上,搶購《大航海戰(zhàn)記》。
甚至于一度出現(xiàn)了“大沽紙貴”的場面。
“幸而是府尹大人,您有遠見!早早囤好了紙張,早早就讓印刷廠排版印刷!”
主簿奉承道,“現(xiàn)在書籍已經(jīng)面市,其他印刷廠,就算也趕著排版,也比咱們晚了好多呢!
“時機晚了不說,他們現(xiàn)在買紙也貴得多??!成本就比咱們高好多!”
主簿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笑容得意。
由衙門主導印刷,賣書,雖然衙門并不直接從中拿利潤。
但印刷廠的賦稅,書籍售賣的賦稅,還不是轉一圈兒,回到衙門的手中?
“這都是大人您的政績啊!”主簿歡喜嘆道。
府尹大人瞇著眼睛,回想著那位與皇上并肩而立的皇后娘娘。
“有傳說,若是沒有皇后娘娘,當今的皇上身為最小的皇子,根本不可能榮登大寶……”
府尹大人還沒說完。
主簿就嚇了一跳,“大人……”
他驚呼一聲,左右看去。
“幸好沒人……”主簿松了一口氣,“大人慎!”
府尹擺擺手,“皇上來祭天之后,不是來了咱們府衙嗎?
“我雖品階太低,不能近前見天顏。但我離得也不算太遠……那兒,我就在那兒站著!”
府尹指著衙門里遠處,靠近門口的位置。
“我聽皇上自己,也是這個意思,他可一點兒都不忌諱談及皇后娘娘的功勞!
“這次,我為什么能把握住這次時機,給咱們大沽的印刷廠,書商,帶來這好機會?
“就是我琢磨著,跟著皇后娘娘的意思走……吃不了虧!”
主簿張了張嘴,還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溫元杰雖說負責書冊的謄抄,裝訂,但他其實并不怎么關心這書冊究竟盈利多少。
也不在乎因為書冊的風靡,給大沽帶來了多少客商、以及隨著人流增多,大沽冒出了多少商機。
原本一個沿海的小城,呈現(xiàn)出何等的生機勃勃……
這是府尹大人關注的,卻不是他在乎的。
他最在乎的是,因為書的暢銷,竟然帶動了航海熱潮!
好多好多年輕人,也不知是讀了書,還是在茶館酒肆,聽了說書人的講述。
他們年輕的心,澎湃不已。
最直觀的表現(xiàn)就是……之前額定三萬人的海師,經(jīng)過各種招兵,甚至調(diào)集其他地方的兵源,才勉強湊齊了兩萬。
而且這兩萬,并非全都是年輕精壯的兵力。
甚至有半數(shù)都是湊數(shù)的,要么老弱病殘,要么是流寇盜匪。
以至于,季風大將軍一開始的訓練,十分不順暢。
這些人好逸惡勞,一到訓練之時,就各種推脫躲避。
直到季風嚴厲地懲治了幾次,軍紀才略好了一些。
但有些人骨子里的東西,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蕭昱辰那次來祭天后,詢問季風海師訓練的情況,得知這事兒。
他嚴令季風,淘汰掉那些老弱病殘,以及流寇盜匪。
絕對不要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