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處在父皇您的位置上,所以,我沒有資格評判父皇你做的是對是錯(cuò)?!?
蕭昱辰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拍了拍鈺兒的肩。
“鈺兒,你比朕這么大的時(shí)候,成熟太多了。”
鈺兒嘻嘻一笑,“說明我的爹娘,把我教得好吧?”
蕭昱辰微微一怔,繼而哈哈大笑,“我鈺兒也會奉承人嗎?”
鈺兒拍著胸脯道,“鈺兒可是真心實(shí)意的。”
蕭昱辰眼底放松,他看著鈺兒,眼底是濃濃的父子深情,更有濃濃的賞識信任。
“爹爹回去陪著母后妹妹吧,兒要回東宮了,兒告退?!?
鈺兒拱手躬身。
蕭昱辰留步,目送著鈺兒走遠(yuǎn)。
一直到離開蕭昱辰的視線,鈺兒才拍著胸脯松了口氣。
“嚇我一跳,還以為被父皇看穿了!
“這臭道士不用勞煩父皇母后!我鈺兒就把他收拾了!”
母后還把他當(dāng)小孩兒,這叫鈺兒撇嘴不滿。
他都做太子這么久了!
他還有那么多先生、幕僚,他怎么就是小孩兒了?
大沽船廠設(shè)計(jì)大船,造大船的事兒,他也出謀劃策,出了不少力呢!
他怎么就是小孩兒了?
等他親自保護(hù)了妹妹,對付了那臭道士,看誰還覺得他是小孩兒!
鈺兒回到東宮,不急著睡覺,他挑燈研究那兩張符。
一張是吉祥撿到的。
另一張是姜朔寫的。
鈺兒拖著下巴仔細(xì)研究。
“嗯!”他點(diǎn)點(diǎn)頭,“從走勢外形來看,是很像,但老話兒說,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符這東西,差一點(diǎn)兒,其效果便可能大不相同吧?”
鈺兒本想喚太監(jiān)來給他研墨,他要把兩張符臨摹下來。
但見小太監(jiān)被他支遠(yuǎn)了,靠著柱子在打瞌睡。
鈺兒便沒喊他,自己拿了只新硯臺,把朱砂墨放進(jìn)硯臺里。
“水呢?”
墨是干的,筆洗里的水已經(jīng)黑了。
鈺兒不想叫醒宮人,免得他告訴父皇母后,說自己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研究“鬼畫符”。
父皇母后若是誤會,還以為他迷上這個(gè)了呢!
鈺兒靈機(jī)一動,把溫錦給他煮的山泉竹葉水,倒入硯臺中。
“嗯,”鈺兒動了動鼻子,“阿娘煮的水,都有淡淡花香?!?
他研了朱砂墨,蘸筆在紙上寫。
有些事情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就比如這“鬼畫符”,鈺兒看著以為簡單,自己落筆卻頓覺艱難。
他索性蘸了朱砂墨,直接去描紅“原版”那張符。
誰知,他的筆剛落在那張符紙上,紙上的符就是猛然一亮。
“咦?”鈺兒嚇了一跳,“我眼花了嗎?”
但很快,他就明白,他不是眼花了……而是在他不了解的領(lǐng)域,真的會發(fā)生奇異的事情。
他握著筆的手,好像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握住了。
“那只手”控制著他的手,以及他手中的筆,在紙上揮毫潑墨,以及其流暢之姿,將原本的符又描繪了一遍!
整個(gè)符紙,如陽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
與此同時(shí),太和宮中的周凌風(fēng),猛然驚醒。
“不好……”他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