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之意,不要太明顯!
青嫵嘖了聲:“狗腿子參?!?
蕭沉硯松開手,那人參精不但不跑了,還眼巴巴的往他身上湊,那架勢,就差沒把:‘吃掉我吃掉我吃掉我’刻身上。
“你教它的?”他看向青嫵。
青嫵吃著獅子頭,眼神都懶得給,囫圇道:“估計是根母參,饞你的臉,為愛獻身。”
悶笑聲隱約傳來,是邊上的黑甲衛(wèi)沒憋住。
“荒謬?!笔挸脸帉⑷藚⒕珤叩降厣希佳坶g露出嫌棄之色。
“精怪這種東西,有著比人更敏銳的直覺,尤其是在趨利避害上。”
青嫵又嗦了口湯,滿臉饜足:“它愿意主動拔須須送給你吃,又臭不要臉的想和你貼貼,自然是因為跟著你能有好處?!?
“你放心吃便是,橫豎它不會大方到把自己拔死?!?
蕭沉硯垂眸看了眼地上那只偷偷摸摸爬過來又想往他身上蹭的小人參,足尖一抬,哧溜——
小人參打了個滾,越挫越勇,繼續(xù)貼貼,又被一腳掀開,循環(huán)往復(fù)。
男人鳳眼彎起幾許弧度,將參湯飲盡,又將參須吃下,苦味中帶著甘甜,化為暖流,滋養(yǎng)著被陰風(fēng)侵蝕的四肢百骸。
味蕾在這一刻似也重新有了活力,久違的......蕭沉硯有了進食的欲望。
只是他剛抬起筷子,只看到一桌子剩菜。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眼旁邊撐得仰頭換氣的某鬼,蕭沉硯收回視線,舉筷吃飯。
在北境打仗那幾年,他領(lǐng)兵殺入胡人腹地,糧草不夠了連草根樹皮都吃過,剩菜而已,蕭沉硯是真不在意。
更別說,他久違的嘗到了食物原本的味道。
他吃飯的速度與平時一樣,并不慢,但骨子里的矜貴教養(yǎng)一直在,吃飯的動作瞧著便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