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當初先太子謀逆,東宮自焚,蕭沉硯被褫奪皇長孫身份,哪有如今這位太子爺上位的可能?
眾朝臣內心五味陳雜,覺得荒唐之余,又有種這一天終歸還是來了的感慨。
厭王在北境蟄伏十年,此番回京,就預示著風雨將來!
就在這時,殿外一聲急報:
“厭王到——”
殿中眾臣一驚,下意識回頭。
太子更是險些從椅子上起身。
眾目睽睽之下,高大的身影邁入殿中,頭束金冠,腰佩玉帶,一襲玄色朝服,更顯龍章鳳姿。
男人從容不迫的走入殿內,淡聲見禮:“臣,蕭沉硯,拜見太子?!?
見禮完,他徑直走到武官一列,就立定不動了。
眾朝臣神情各異。
太子眸光也變幻不定,下意識將屁股往后挪了些,直到將椅子坐實。
他人是坐實了,內心卻控制不住發(fā)緊。
“厭王今日總算舍得上朝了?”太子聲音冷沉。
蕭沉硯神色如常:“日前臣身體抱恙,多虧太子賜婚,臣喜得賢妻,身子也漸好了。”
這話等若是扇在太子臉上的一巴掌。
一切都是從那場賜婚開始的。
吏部侍郎見太子臉色不好看,當即道:“云后行乃厭王妃之父,他罪行累累,夷三族都不為過,厭王妃乃是他的女兒,如何稱得上一個賢字?”
蕭沉硯睨向此人:“若稱不上‘賢’字,那太子給本王賜這一樁婚事作甚?”
吏部侍郎臉色漲紅,武官那邊更是有人嗤笑出聲。
太子狠狠瞪了吏部侍郎一眼,開口道:“厭王妃既已嫁給厭王,自然與云后行再無瓜葛?!?
吏部侍郎連連稱是。
然不等他退下,蕭沉硯再度開口:“吏部侍郎有句話倒也沒錯?!?
吏部侍郎一驚,心道不好。
“若非太子殿下賜婚,云后行與本王還成不了翁婿,他犯下累累罪行,不知情者,還當太子與本王都與他乃一丘之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