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謝疏微訝,不懂青嫵的意思。
他乃是外男,不便見那些官眷,至于徽王府他倒是去了,但徽王一直臥病在床,不愿見客,只肯隔著門與人說話,他倒是不知徽王如今的模樣。
只聽到徽王一個勁嚷嚷說有小鬼纏著他,那些官眷家也閃爍其詞的提起聽到過嬰兒的哭笑聲。
謝疏這才懷疑此案又沾染了鬼事。
以謝疏的才智,都查到紫河車這里了,又經(jīng)歷過諸多鬼事,‘眼界’拓寬了不少,不難猜出青嫵話中的‘幾個月’指的是什么。
一時間,他神色也有些微妙,明白徽王為何不肯見人了。
他輕咳了聲,臉上略有不自然,輕聲道:“我懷疑過此案會否是鬼事,也讓人抓住了販賣紫河車之人,順藤摸瓜查到了花柳巷,但結果卻很奇怪?!?
他看著青嫵,認真詢問:“從花柳巷出生的那些孩子并未死,那販子只是買走了他們的胞衣。既未死,為何食用那些胞衣會引去小鬼尋仇?”
“還真活著啊......”青嫵眸光微動。
判官筆卻已發(fā)出尖銳的爆鳴:“活著?怎么可能活著?那些小鬼們都是寄生在自己的胞衣上啊?不對,難不成......”
“難不成這些小鬼一出生就被奪舍?他們的魂魄被迫被束縛在胞衣上,有人頂著他們的身份活了下來。難怪了,難怪阿嫵會說那些小鬼的因果絲是斷的!”
“因果絲一斷,生死簿上也查無此人。這是偷天換日?。 ?
“你既查到了這里,可找到了那些從花柳巷出生的孩子?”
謝疏搖頭:“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那些孩子都被買走了,買家身份不明?!?
“既沒找到那些孩子,你如何確定他們活著的?”
謝疏目不轉睛看著她:“因為我發(fā)現(xiàn)被買走的這些孩子,有人的名字曾出現(xiàn)在另一宗案子里。”
青嫵目色陡厲:“當初王生和云后行他們拐賣孩童的那件案子?”
謝疏點頭。
青嫵險些笑出了聲。
好啊,還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這京城里到處都是謎團。
如今細想下來,那曲蝗在出云觀以息壤造地獄,怎么看怎么像個幌子,被人刻意暴露出來,真正遮掩的,其實是花柳巷這群一出生就被奪舍的孩子。
有‘人’搶占了他們的身份,隱藏于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