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愚鈍,還得夫子多指點?!?
霍紅纓在旁邊嘶了聲:“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了啊,哥,咱家小師侄簡直就是一天才!他再練上個兩年,怕是我都打不過他了!”
“還有穆姐姐,你知道嗎!穆姐姐居然會槍法!”
霍毅看了眼穆英,不自覺放軟了聲音:“穆家槍本就驚艷絕贊,穆氏多巾幗,穆娘子有此槍術,并不奇怪?!?
“將軍謬贊了?!蹦掠⒌恍Γ虬绲囊琅f如尋常婦人,看不出鋒芒,但將門虎女的錚錚鐵骨從未屈折過,只是被隱于皮囊之下。
她溫和,卻從未軟弱過。
穆英也當霍毅剛剛是隨口一夸,并沒放在心上。
不曾想他又問了一句:“不知霍某可有幸,向穆娘子請教下槍術?”
穆英愕然,抬眸不偏不倚對上霍毅的視線。
霍毅神色堅毅,目光初時與她對上時有片刻慌亂,瞬息卻又堅定下來,明明白白看著她,不肯挪動。
穆英莫名有些心慌,佯笑著,反倒先挪開視線了,嘴上道:“微末伎倆,不好在霍將軍面前班門弄斧?!?
霍毅心下失望,抿唇想說自己沒那個意思,卻笨嘴拙舌不知怎么開口。
氣氛瞬間僵了下來。
霍紅纓在旁邊看的著急,沒好氣的瞪著自家大哥。
霍犟牛你那嘴,你是真討不到媳婦??!
約人比武,不愧是你!榆木疙瘩蠢武夫!
小玉郎看看自家夫子,又看看自家娘親,再看看氣成河豚的紅纓小師姑,恍惚間好像懂了點什么。
四人間氣氛正微妙,霍紅纓聽到了一陣叮鈴哐當,她納悶這是什么聲音,嘴快的嘀咕道:“啥聲響?王府里幾時養(yǎng)驢子了?叮鈴哐當?shù)???
這年頭,不少人家養(yǎng)驢都喜歡在驢脖子上系個鈴鐺,走起路時叮鈴哐當,格外喜慶。
霍紅纓剛說完,就見一貫沉穩(wěn)的穆英姐姐睜大了眼睛,小玉郎直接捂住了嘴,就連她家那個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犟牛大哥也露出了見到鬼般的神情。
霍紅纓好奇扭頭,直接僵住了。
她努力眨了眨眼。
是她眼睛出問題了嗎?
那個滿頭朱釵,活似把珠寶鋪子穿身上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