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視燭龍之眼。
所以,這雙眼其實(shí)是瞎的嗎?
“怎么能說是算計(jì)呢,我是想與大神做一筆交易?!鼻鄫承θ荨蜕啤骸敖灰兹舫?,我保證大神不但有鬼血酒,還有源源不斷的巫血酒?!?
燭龍的瞳孔由縮緊了幾分,雌雄莫辨的臉上露出幾分回憶之色:“巫族?”
他視線落在青嫵身上,忽然湊近低嗅:
“你身上有巫族的血味,你剛殺了巫族嗎?”燭龍自自語般喃喃著,忽然,他又用力嗅聞了幾下,把青嫵從上到下聞了個遍。
青嫵眸色微動,臉上虛偽的笑容落了下去,她輕動了下脖子,握著判官筆的手逐漸收緊。
嗯,后悔了,果然還是武力鎮(zhèn)壓比較干脆。
與這頭腦干缺失貪財(cái)貪吃死長蟲果然沒啥好說的,干就完事。
燭龍忽然停下嗅聞,道:“你身上為什么有霜霜的氣息?”
青嫵翻騰出的殺意被‘霜霜’這名字強(qiáng)行干了回去,她眼角微抽:“誰?”
“我的霜霜?!睜T龍蒙著翳的豎瞳盯著她,好像又在回憶:“我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見過她了,你身上有她的氣味,你是不是見過她?”
青嫵生出一個猜測,神情微妙的反問:“凌霜神將?”
“你果然認(rèn)識霜霜?!?
燭龍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露出笑容,一剎間,他仿佛從未死去,就連右臉顴骨處露出的白骨都顯得沒那么可怖了。
“霜霜在何處?她為何不來見我了?”
“不,她說話向來算數(shù),定是那些沒腦子的畜生邪物耽誤了她的時間?!?
紅霧里,燭龍的殺氣時而高漲時而低迷。
青嫵的感覺越發(fā)怪異。
這死長蟲口中的霜霜,顯然是她阿娘。
阿娘過去是斬魔軍的一員,在域外呆了許久,只是......阿娘怎會與這條長蟲有交集?
來域外前,也沒聽阿娘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