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沒說話。
青嫵等人見狀也都沉默,靜靜站在一旁。
燭幽卻激動了起來,“你還在等什么!殺了我,捻滅我的神魂,將這具肉身拿走?。 ?
“這不是你期待的嘛?有了這具肉身你就能離開鐘山了!你還想一輩子困在那里不生不死的活著?”
燭九陰皺了皺眉,他盯著燭幽,眼神復(fù)雜的讓人看不懂。
“蠢貨。”這是他再見燭幽后說出的第一句話。
燭幽面對彌顏的‘尖酸刻薄’都能面不改色,可燭九陰隨意的一句貶低,卻能讓他激動萬分。
“是??!我是蠢貨!”
“高高在上如你,卻造出了這樣一個(gè)愚蠢的我!”
“是你把我造成這樣子的,我就是如此愚蠢,愚蠢的想要得到你的垂簾!”
“可是你好狠的心啊父親,過去的我也曾乖巧懂事,我努力再努力將自己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百般討好,可是你為什么看不見我呢?”
“不,你也曾看見過我,也曾疼愛過我,就像你疼愛阿羅剎天那樣......”
“可我不懂,我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
燭幽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我做錯(cuò)了什么,讓你一夕之間對我改變了態(tài)度,你唾棄我、憎惡我、甚至動手要?dú)⑽?!?
這是燭幽的心魔。
困囿他千萬年的泥沼。
他曾真心實(shí)意的崇敬濡沐著他的創(chuàng)造者,他的父親,他的兄長。
他與他相伴在鐘山,哪怕只有彼此,可那段歲月實(shí)在太美好了,美好的像是一場夢。
若燭九陰從未對他好過,若他從未品嘗過甜,或許之后的日子,他不會覺得那么苦那么煎熬,不會在無數(shù)個(gè)日夜里不甘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