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一個蓮花印記,與白袍僧給他的藥囊上的一模一樣。
“大師,后山怎么走?”楚塵收起信箋問道。
僧人面露難色:“這……后山是禁地,尋常弟子不得……”
“是你們師叔讓我們?nèi)サ摹!卑窖┘钡馈?
僧人猶豫片刻,終于側(cè)身讓出一條小路:“沿此徑向東,遇白梅右轉(zhuǎn),過鎖龍橋便是。但記住一件事。”
他壓低聲音,“無論聽到什么看到什么,莫回頭,莫應答?!?
三人依轉(zhuǎn)入小徑。天色已暗,山路越發(fā)崎嶇。奇怪的是,越往后山走,植被越發(fā)稀疏,到后來竟寸草不生,只剩光禿禿的灰白巖石。
“這地方不對勁。”敖青摸了摸巖壁,“像是被什么腐蝕過……”
楚塵點頭。不僅植被,連巖石表面都布記細密的孔洞,像是被千萬只蟲子啃噬過。
更詭異的是,這些孔洞排列成某種規(guī)律,整l看去,竟像是……一張張痛苦的人臉!
“鎖龍橋到了。”敖雪突然指著前方。
那是一座搖搖欲墜的索橋,橫跨在深不見底的峽谷上。
橋面木板殘缺不全,僅靠幾根銹跡斑斑的鐵鏈維系。
山風呼嘯而過,吹得整座橋“吱呀”作響,仿佛下一秒就會解l。
“真的要過這個?”敖雪咽了口唾沫。
楚塵凝神望向?qū)Π?。夜色已深,只能隱約看到一片平臺,卻不見白袍僧身影。
“信上說要來,就一定有原因。”他率先踏上索橋,“跟緊我。”
橋身晃動得厲害,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行至中央時,峽谷中突然升起濃霧,眨眼間就遮蔽了前后去路。
“小心!”楚塵低喝,“這霧有問題。”
霧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啜泣聲,時而像女子哀泣,時而如嬰兒啼哭。
更可怕的是,楚塵心口的黑紋突然開始發(fā)燙,與霧氣中的某種存在產(chǎn)生了共鳴!
“別看,別聽,別停?!彼嵝焉砗蠖?,“跟著我的腳步聲走。”
啜泣聲漸漸變成低語,仿佛有無數(shù)人在耳邊呢喃。楚塵隱約聽到幾個熟悉的字眼:“容器……星核……歸來……”
“楚前輩……”敖雪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帶著顫抖,“我好像聽到……母親在叫我……”
“是幻聽。”楚塵斬釘截鐵,“繼續(xù)走?!?
霧氣越來越濃,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就在楚塵考慮要不要祭出寒螭劍照明時,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點金光。
“菩提燈!”敖青驚喜道,“是無垢寺的引路燈!”
金光如豆,卻堅定地穿透濃霧,為三人指明方向。楚塵加快腳步,很快來到索橋盡頭,一片方圓十丈的石臺,邊緣是萬丈深淵。
石臺中央盤坐著白袍僧,面前懸浮著那枚凈世菩提子。金光正是從菩提子中發(fā)出,在濃霧中撐起一片清凈之地。
“大師!”楚塵快步上前。
白袍僧睜開眼,目光直接落在楚塵心口:“比預計的早,看來海眼之行順利?!?
楚塵取出天樞星核,然后開口說道:“幸不辱命。但……”
“心魔種子快壓制不住了?”白袍僧接過話頭,指了指自已對面,說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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